马路上许长安开着他那亮红色的长安马自达载着熊彪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彪子你昨天回去通知老段了?”
“发过短信了。”
“今年过年来我这儿吃饺子?顺道看看我上次说的那个年轻人。”
彪子双目沉思片刻后悠悠吐出一个字,“好”
许长安从后视镜看见其面色的疲惫便也没了谈话的意思,悄悄转动车上的蓝牙,两秒时间前奏响起,是刘天王的《忘情水》。乐声轻盈轻音旋绕躺在副驾的靠背上的赵彪熊厚重的嘴唇竟悄悄地发出轻鼾。老许看其憨态宛然一笑便专心开车去了。
有过了大抵十多分钟车子终于行进医院。
许长安从后备箱搬出两箱水果,然后叫醒赵彪熊二人走进医院。
住院部三楼的一处高级单人病房内,两位年轻的女护士正在给这间病房的病人检查各种仪器,同时也在做输液前的准备。而在一旁站着两位男人,一位毫无疑问是病人家属,而另一位则双手带着黑皮手套拄着一根红木拐杖。男人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大衣敞开里面是深棕色的马甲,他没待帽子但头发留得很长,后脑勺就绑的一马尾辫但头发的颜色却是灰白黑三种颜色相互交杂。大抵一米八几的身高,鼻梁挺拔,尽管脸上皱纹明显,但身上总会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微妙气质,眼睛阴郁而深沉。
两位小护士做完一切自己本身该做的事情后便离开了。
“杜生,你可有继承你父亲的意愿?”
杜胜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摇了摇头,“段叔,说实话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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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前二十年父亲事无巨细一一安排我便一一照做,不论是出国留学还是毕业后进自家公司工作。”
话音刚落,许长安和赵彪熊两人搬着两箱水果走进病房。
“老段,没想着你来的挺早的,有段时间没见了吧!”许长安笑着与段祺瑞拥抱了下。
“是啊!过了下个星期的元旦就正正两年了”
“还在忙着到处跑?”
“哈哈,前两天才从法国波尔多的地底下的红酒酒库里回来。说巧不巧刚好那儿的老板送了我几瓶二十年的陈酿干红,等雕鹰出院了咱们哥几个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喝不惯那葡萄酒,还是二锅头来的最直爽。”
“还是那万杯不倒的熊彪子,行彪子,到时候兄弟给你整几瓶正儿八经的正宗醇香烈性白酒。”
“哈哈,行,等雕鹰出院了就上我哪儿去,顺便让你们瞧瞧老子亲生的儿子”许长安此话一出可把站在一旁的杜胜男说的嘴角抽CHU。
三人如刚见面的老友夸夸而谈,(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们的确很长时间未见)完全忘了他们现在身处什么地方,根本不像是在医院而是在某个夜市的路边摊。而站在一旁的杜胜男则尴尬不已,于是乎便随机找了个理由跑回了公司。
等杜胜男离开后,躺在病床上的杜雕鹰也总算睁开了眼睛,同时一把拿掉了扣在鼻子上的氧气罩。
“熊彪子,你看我就说这货绝对是装的吧?”
“嗯”
“段祺瑞我装NM个香蕉屁屁锤,老子这次是真着了道。”杜雕鹰虽说话的气势不弱,但声调确确实实比以前低了不知多少。
许长安示意赵彪熊去将病房的门关紧。
“雕鹰到底怎么回事儿?”
“胆囊癌,今年春天查出来的,当时医生也说过不过是胆囊上的一块息肉也不用刻意的管它也不用做手术,吃点药便会消逝,于是乎我便没放心上。可谁知到息肉病变了成了癌。晚期。”
老段有些不敢相信,“雕鹰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老段你看像吗?”
四人一时都沉默下来,没了交流。过了会儿,还是许长安先开口,“怎么想让我们哥几个做点什么?”
“狐狸,就等你这句话呢!”杜雕鹰挤出笑容,“我其实有个亲生女儿,三年前见过面儿的?”
“你是想让我门重出江湖?”
“对外都成我一声杜总,狐狸,熊彪子,老段,你们可别忘了你们三的持股份可就比我少了百分之五左右。”
“有点半威胁的性质了奥,雕鹰。”
“我怕我走了以后家里的那俩孩子会斗个天昏地暗。杜胜男这孩子可比那曹阿满之上不下,而他妹妹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辅佐上位?”
“不不不,狐狸,只希望兄弟几个到时候能腾出手来护一下。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唉。”杜雕鹰长叹一口气。
许长安看着躺在病榻上软弱无力的杜雕鹰,心头不由一痛,也是一瞬年轻时的回忆突然充斥进脑海。
“行,雕鹰,哥哥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ps:这章本应是八千字的,说实话有点小卡文了,待我理清了思路便立即补上万字大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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