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这些药奴实验之前都是我亲自验的牙口,其中最大的也就是十八岁左右,虽然匈奴人牙口磨损的比咱们秦人厉害点,但是基本验牙口看年龄这个方法都错不了太多的。”一听訾洁提到了药奴的年龄,夏阳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示意訾洁继续往下说。
“可是大祭酒,我刚刚检查了一下,这些药奴虽然牙口因为身体变化更好了,可是他们的都长出了不同程度的白发”
“其中一一号药奴最为严重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接下来是二号,三号,四号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是他体内的骨头都化了。”
“你是怀疑这个药透支寿命?”夏阳转过身去背对着訾洁一脸平静的说出了他那个欲言又止的推断。
“不用担心,你看这个药奴是不是完成了生命的进化?”
“是,可是”訾洁那一张密密麻麻长满了鳞片的脸竟然也能让人看出纠结的神态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毕竟损失寿命完成生命进化,这其中变数太大,你们和我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进化那一刻。”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平淡呢?”夏阳猛的一扭头那幽幽的黑眸中好似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么凶狠,那么残忍。
“还是那老生常谈之言,因为功绩,因为我大秦依法治国,除陛下外秦律无物不包,而你们炼丹十年除了空耗国帑还有什么用?现在咱们再不拿出一点东西来为自己争取些功绩,不说陛下,那些被咱们侵占了利益的家伙,他们就会扑上来把咱们撕咬成他们的功绩”
“我虽是孤家寡人但是我也不想变成别人加官进爵的功绩,而张师的丹药是为咱们争取时间的利器啊!”
夏阳一脸的感慨,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方士为什么这么勇?
明明对大秦毫无用处,甚至在有些地方他们都是在坑害大秦的,可是他们为什么偏偏没有一种自觉?
反而是拿着大秦的钱,为关东六国砸着大秦的锅,还毫无廉耻的在街边酒肆之中大肆的抨击自己的衣食父母。那么的洋洋得意,那么的趾高气昂,
所以他们被秦始皇坑杀了。
而夏阳如今作为其中的一员,他不想做大秦时代的公知,所以他拉拢分化方士团体,让一部分方士在这个明显是有些架空的大秦发光发热,不求一步到位长生不老,好歹也得有个让秦始皇眼前一亮才行。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听了夏阳的话,訾洁一脸的惊悚。
“那,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以前是很危险,但是张师的丹药成功了,咱们就不危险了”
“不但不危险了,咱们很快就会是国之栋梁了”
訾洁能成为一名杰出方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脑子稍微一转就反应了过来。
常年见这些老方士搞得他都忘了,这里是大秦,人均寿命也就三十来岁左右,毕竟天灾人祸太多。
反正都是早亡,是默默去世,还是为子孙挣得一个家业再去死,这个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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