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非常淡定的说道:“右将军所言甚是,但是出于对岁国的整体考虑,还是不要出兵的好。”
“可是……”鹤轩还要争论下去。
“右将军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找陛下说清楚,我一个上启将军只能听从陛下指令,恕不奉陪。”说罢扬长而去,出了皇殿。
鹤轩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代的事情,会影响他这么深。
无奈的走出皇殿后,看着渐行渐远的敏之,心里难受无比。
回到府中,敏之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到底是家国重要还是父母的仇恨重要,如今岁国已经不是那个自己朝朝暮暮所想之事,他的性格之前是那么积极向上,乐观而又从容;可现在他所想的都是如何报复,心里的扭曲让他有时从梦中惊醒后都不认识了自己。
他想念着哥哥和那些伙伴,可如今为了让岁涯对自己百分百的信任,他没办法去打听哥哥的下落。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人?胆敢擅闯将军府?”原来他回来时并没有锁门。
“敏之。”定神一瞧是鹤轩。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敏之无法面对他,看着他好像就看到自己父母惨死的画面。
“敏之,我知道你现在不肯见我,但是你我身为国家重臣,不能如此,哪怕….”
“哪怕什么?哪怕当什么都没发生,跟当初一样?”
安敏之知道不是他的错,可是又能怎样?
“咱们回不去了,当初你我成兄弟,没有父母的关系,但如今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父母,你让我怎么和你沟通,又怎么能跟你站在同一边。”
鹤轩被怼的哑口无言,就是傻愣愣的看着他,半天不语。
敏之,走到他面前,说道:“鹤轩,这是我最后一次直视你,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脸,至于朝堂之上,如果是为了国事,我会尽量为国所想,但是让我跟你站在一边,休想。”
鹤轩来的意思已经让敏之知道,无非就是让岁涯改变注意,攻打吐蕃,但终究还是无法说服敏之的他,心灰意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只希望你日后不会被仇恨所蒙蔽,做一个正直的人。”
鹤轩走后,敏之坐在椅子上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脑中在下着一盘大棋。
岁涯在寝殿中也若有所思,他整日地图不离手,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穿着白色睡袍在寝殿中来回徘徊,就是无法静下心来。
他看了看身后的子阙问道:“朕问你,如果抛开吐蕃和荒芜,其他部落又如何?”
子阙被问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岁涯:“陛下,如今三分天下,又如何出现了其他部落?”
岁涯坐到床沿左手拿着地图,右手指向地图中非常大的板块。
“你看这里,朕早就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为何会横跨吐蕃和岁国之间?”
子阙弯着腰仔细看了看说道:“陛下,这不是咱们的范围,这个领域是耀州!”
岁涯嫌弃的看着子阙,嘴角一撇:“朕还不知道是耀州?朕是说能不能让他们帮忙?”
子阙不语,摇了摇头。
“如今三分天下,这个天下属于咱们所处的崇州,耀州咱们是过不去的。”
岁涯无奈的摇着头自语:“朕也知道,天下和天下不同,崇州的天下如你所说是三分,而耀州天下如何?朕不得知,为什么不能把这两大洲合并?”
“如若不能,为何要有两大洲?朕不是很理解。算了,这等事不是朕所考虑的,如今荒芜与吐蕃都无法处理干净,还有心想洲外之事,哎。”
子阙默默的说道:“陛下,如今大雪覆盖整个天下间一切事物,万事万物都有迹可循,莫要心急,一切皆是命数!”
岁涯看着子阙那个样子笑道:“呦,子阙跟朕谈命数,怎么你什么时候信佛了?你可要知道咱们岁国之人只崇尚武力,什么佛什么鬼怪,都不信,你不要在朕身边传输些其他能量。”
子阙连忙说:“陛下,臣万万不敢,臣的意思是欲速则不达,臣相信这天下终究还是陛下您的,只是时间快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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