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一听,更是皆大欢喜。欢呼声,掌声连绵不绝,甚至比看比武切磋的还要高兴雀跃。
鹤轩看了看二皇子,眼神中充满期待。
“二皇子,说话果然出口成章,让臣听了更是大饱耳福,放心吧,你坐在这,就看着台上,我负责台下安全。”
说罢,鹤轩将岁醒安置好,转向群众大声道:“现在比试正是开始,有准备的尽管上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后跳下台,站在人群中,观察着。
而在此时,人群中出现了一架马车,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马车上的正是岁商,他大肚翩翩的走下马车,指着台上的岁醒大声说道:“推行制度哪有你这般,丢尽了皇室脸面,你这样像是什么二皇子。”
岁商骂骂咧咧的,让身边百姓很不耐烦,瞬间将他围了起来并说道:“我就知道有人对制度反对。今日谁反对,我们就弄谁?”说着说着,人群中就要有人动手,连忙被鹤轩制止,
“大家不要激动,他可是当今太子,如果有闪失,不但会定你们的罪,就连二皇子也会被牵连,到那时又有谁站出来推行新政策、新制度。”
说罢,人群中一人大声喊道:“大家伙,不要动了,右将军说得对,如果将此人打伤,回去告诉陛下,那么肯定影响政策与制度,大家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话音过后,瞬间人群散开,剩下岁商捂着脑袋蹲在其中。
被吓的直哆嗦的岁商,见周围没事了,缓缓起身道:“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对本太子这般,信不信我登上皇位之时,一个个将你们处死!”
岁商的这句话,着实让有些让百姓担忧,纷纷议论道:“此人倘若真是太子的话,他日就是陛下,那我们?”
鹤轩见状,大声说道:“太子殿下,这些百姓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刚才一时冲动,请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自古岁国的太子都是虚怀若谷之人,想必您也是如此。”
岁商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如果再说什么,好像自己小心眼一般,可这口气……他气愤不已的又说道:“让我不生气可以,这个擂台必须给拆了,如若不然,我的护卫军,将荡平这方圆五十里。”
百姓们一听,方圆五十里!纷纷下跪,态度急转。
“哼,刁民,就是刁民,只管自己的性命,又有谁能在乎你的新制度?当权力压过你时,那么你所做的事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岁商嘲笑着台上的岁醒,可岁醒又有何办法?百姓固然重要,他也无能为力,看了看台下的鹤轩摇了摇头。
鹤轩也没办法,刚要准备派人拆,从人群最后方传来一声。
“风雨摇昔,又岂能因蝼蚁残害?百姓命昔,又岂能因帝权剥夺?自古至今昔,又岂能因压迫而恐慌!”
一人拿着鱼骨扇子缓慢的从人群中徐徐走来,不慌不忙走到岁商身边看了看:“想必您就是太子殿下了?”
岁商见身边站了个人,仔细瞧了瞧,鼻子嗅了下嘲笑道:“一个大男人,还涂抹香水,不伦不类。”
此人将扇子收回,下颚抬的高高对着他的鼻子,也闻了闻笑道:“怎么?太子殿下的迂腐狐臭之气,比在下的好闻?”
说罢,人群中憨笑不止。
岁商气不过,又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丢了性命?”
此人一身白衣,腰间吊坠闪闪发光,一瞧便是不俗之人,头发束冠规整有佳,举手投足都有些贵族气息,在岁商面前更能显出自身的修养。
“我叫百里叶华。人当然怕死,但如果被你这种人所杀,在下就不怕了。”
岁商纳闷的看着他,一脸瞧不上的样子问道:“为何?”
“恕在下直言,我有三个问题,你能回答上来,我就让你随便夺去性命,如果回答不出来,就请离去。如何?”
岁商冷冷笑道:“三个问题而已,你居然把自家性命放在三个问题上?好,我答应你。”
百里叶华其实心中也不确定,但是为了自身性命,他必须问:“那么好,第一个问题,你如何知道自己就是命中注定的明日之皇?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看待新制度?说出新制度的三个好处。第三个,就是你怎能知道他日二皇子就不如你?”
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如此尖酸刻薄,让岁商一时间不知道先答哪个好,虽然问题很简单,可是…
他暗自想了想,第一个问题,自己确实不知道是不是陛下所选的接班人,没法肯定,这么多人在场,如果说一定是,那父皇听到了肯定勃然大怒,此问题不能回答。
第二个问题,挑出新制度的三个坏处能挑出来,可是好处,这怎么知道?又没深刻了解过。
第三个问题,如果一旦将来岁醒被选为太子,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下场,根本三个问题都无法回答。
“怎么?太子殿下,如此简单的问题,为何迟迟不答,我想就连小孩子都明白吧?”百里叶华讽刺的问着。
岁商二话没说,叹气的甩袖向身后马车走去。
两名护卫纷纷说道:“太子殿下,此人嚣张跋扈,让臣杀了他以泄愤如何?”说罢,举刀上前,被岁商一语叫回。
“莫要再生事端,回宫!”岁商一声令下,便急忙返回原路,朝皇殿内走去。
百里叶华解围之举,让群众们大呼过瘾,一起欢呼起来,并纷纷鼓掌。
鹤轩见岁商退去,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看向百里叶华,上前说道:“多谢公子出言相救,还没请问百里公子出身何处?”
百里叶华看了看周遭,又瞧了瞧面前的一袭红衣笑道:“想必您就是右将军鹤轩吧?我出身普通寒舍,并没有多大背景,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解围,而是为了今日的擂台。”
说罢,抬头看了看台上的岁醒。
而在台上一直观看的岁醒,见此人绝非凡人,便立即跳下擂台说道:“哪里还有什么擂台,公子看样子比我年长些许,就称呼百里先生了,不知可否为我所用?”
百里叶华没曾想,如此容易便得到了赏识,单膝下跪道:“二皇子如此用人,当真不怕用错?”
岁醒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将其扶起,而是简单的问了句:“怕是怕,但是你如果能回答上来今日开设擂台的目的,我便不怕。”
百里叶华低头微微一笑道:“今日擂台无非就是考证二皇子的新制度,在下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之地莫非王地,用地乃用人,用人乃用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延绵不绝,分封所致。”
百里叶华一句话,胜得过千言万语,甚至让岁醒也有了新的见解,一针见血。
岁醒连忙双手扶起,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百里先生,果然智者无双,如今我有了右将军鹤轩,又有了百里先生,新制度想不推行都难,甚好,甚好!”说罢,便笑个不停。
百姓们听了刚刚百里的话,也纷纷赞赏有佳,纷纷拍手称赞。
而在暗中观察的还有一人,便是安敏之,从头到尾看完后,摇了摇头叹气道:“鹤轩,你难道不知道,下棋者当用则用,被下棋者,无用则弃的道理。”
过后,鹤轩将擂台撤掉,人群也渐渐散去,岁醒想邀请百里今日就去皇殿住下。
百里叶华看他如此爱才,笑道:“二皇子莫急,待我回家中收拾收拾,明日还来此地。”
鹤轩也跟着笑道:“二皇子这么心急,不也得让人家收拾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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