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坐在这里喝茶,大多时间都是闭着双眼,只是偶尔看一下周边的客人。
他貌似专程来在这里养神品茶,似乎这廉价的茶叶是什么上好的美味一般,他从上午一直坐到日近西落。除了中午点了一些吃的,又换了壶茶,然后就这么呆坐着。
他的奇特怪异的举动,就连见多识广的店小二都纳闷,真不知这人干嘛来了?这茶那么好喝吗?
其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后的任思,那几个刺杀小猫的灵者不露头,他心里着实不放心。安排好了柳青青跟唐二的安全事宜之后,他便来到这人流汇集之处,闭着眼睛,听着众人的各种话题,希望能从中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柳青青跟玉红衣在一起,凭借火凤的武力,只要小心些,不被偷袭,任思还是很放心的。
至于火凤,那丫头现在指不住,每天神出鬼没的,连柳青青都不知她去哪里疯了。跟她说要她小心些,她却满不在乎,直言连小猫都打不过的人来找她就是寻死。
而小猫则天天跟着唐二,有小猫这个凶神恶煞守着,任思对唐二的安全也不再考虑了。
他在茶馆里呆的悠闲自得,竖起耳朵听着三教九流之人的各种言论。有八卦家长里短的,有几个人坐在一起猥亵地开黄段子的,亦有一些新鲜的各种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
虽然得到的消息大多不值一提,但任思觉得还是收获颇丰。来这里的大都是普通大众,在任思的势力范围内,此类人最多,所以他们可以说是自己的根基也不为过。
而听他们的言谈,当然就能分析出他们的内心,了解了他们想什么,关心什么,自己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然,整天坐在城主府,听着身边那几人的汇报,又何尝能知道底层百姓的需求呢?脱离群众时间久了,怕不是自己也会闹出那古代深宫皇帝的笑话:即无粮米,何不食肉糜?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正欲离去之时,忽然又坐下了,往一桌人看去。
只见那桌四个客人,看你打扮都是普通的打工一族,估计是做完了工作,相约来到这里聊天热闹。
一般的酒店消费太高,他们更乐意邀几个好友,在这里花上几个大钱,吹吹牛,侃侃大山。将自己知道的新鲜事跟哥几个聊聊,也可看看他们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长长自己的见闻,作为以后自己的谈资。
“你们听说了吗?汐城最近出了件蹊跷的怪事。”
“什么怪事?”
“我在汐城的一个猎人朋友说,那里的动物似乎有了灵性。”
“哦?怎么说?莫非要成精吗?”
这人说的消息,不但他同桌感兴趣,就连任思也沉下心来,将注意力转到他们那里,认真听起来。
“成不成精倒不知道,我那朋友说,他设在山中的险境什么的,过不了几日,总会有收获。可最近不但毫无所获,竟然还被破坏掉了?”
“切,这是什么稀奇事,这不明摆着人做的吗,我还以为动物成精了呢。”
“要是人做的我还在这跟你摆和?那被破坏的陷阱附近有猛兽的爪子的痕迹,有食草动物的蹄印,但就是没人的鞋印。”
“你才是没脑子呢,要是有什么仇人跟他过不去,去破坏他陷阱干嘛?不但要大老远的跟踪,看他布置在哪里,就算破坏了又如何,大不了少打一样野味而已,至于是人做的吗?”
“这倒也是哈,你这一说我还真来了兴趣,快说快说,后来怎样。”
“他原本还没在意,以为是巧合,但直到有一日,他专程上山打猎,当时遇见一只黄斑豹在丛林中潜伏着。”
“你们知道啊,那黄斑豹可比黑狼还凶呢,他发现那头黄斑豹时也惊出一身冷汗,但他仗着多年的打猎经验,立刻持弩瞄准,只待那黄斑豹向他袭来,就看准了放箭。”
“那有个屁用啊,先不说射得着射不着,就算射着了那豹子也不见得就受多重的伤。”
“你懂啥?我那朋友不知在这山中打猎多少年了,连老虎都打过呢,你以为是你?你去了,这身肉还不够那豹子填的呢。”
“他拿的那弩是特制的,劲大锋利,只要中了,就算是野猪那么厚的皮也能直穿而入,见骨方停。要是没碰到骨头,那劲头能给穿个透心凉。”
“何况,这弩还是三连发的,一箭不中还有两箭。这是他的保命家伙,可是花了高价,专门请华国的工匠打造的呢,不然他也不敢一个人就在十万大山边缘浪啊。”
“行啦行啦,知道你那猎人朋友厉害,你快说怎么了吧,他把那豹子射死了?”
“没有,他奇怪的就是,一般豹子见了人,伏击不成,便会明打明来袭,因为一般人绝不是它的对手。”
“然而那天他遇到的那只黄斑豹,一见他拿着连弩瞄着,立刻灰溜溜地逃了。最奇怪的是还走着躲避的路线,专找一些树木遮挡,七拐八拐地跑了,让我那朋友硬是没机会射。”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那豹子好像懂得他手上的弩似的。”
“嘿~你这么一说倒还有点意思。”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更奇的呢?”
“哦?快说,快说,我给你买碟花生米,你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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