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英豪相聚也是不太简单的一件事。
眼下群英大会即将召开,不少门派都派出来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势必要在大会上拔得头筹,夺个好彩头,这么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聚在一起,争强斗胜是常有的事。
前两天任天豪才刚将两个门人关进柴房面壁思过,不为其他,就因为怂恿客人打架。
就这一条,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老任,我说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时至今日,金子谷还在替那两个门人求情。
在他看来,不过是两个小孩子凑热闹说了几句童言无忌的话,根本没必要对其进行禁足一年的惩罚,这样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从他们入门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规矩和道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能犯这样的错误,难道一定要让别人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柒英堂不懂规矩才能学乖。”
任天豪微愠道。
金子谷年纪小,没少吃任天豪的教训,当下也就不再说话,没个正形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说不过你。”
“是道理。”
任天豪好似一个老学究,整天说些之乎者也这些轱辘话。
“堂主,群英大会召开在即,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
苏毝坐在战鼎一右手边第一交椅的位置上,手里拿着把扇子,不论春夏秋冬从不离手。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战鼎一的身上,就连副堂主金岑都在等他的回复。
因为他也不知道战鼎一还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十年一度的群英大会,柒英堂已经举办了三次,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一次的群英大会对他们而言是熟车熟路,不会出任何纰漏,至于争令大会,他和战鼎一都没有参赛资格,七英豪里除了金子谷够年轻,其他六人都已经三十靠上,其中陶无疆都已经四十有三了,而且金子谷是出了名的懒,别说争令大会,就是自家举办的群英大会他都懒得去参加。
“是啊,堂主,我这刚受到皇上的邀请,说晚上去参加一个宴席,就收到你的传信,说有万分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到底什么事?”
“呵,的确是万分紧急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只看战鼎一喝茶的动作,可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啊。
“堂主,您要是有事就说事,我那还一堆事需要我做主呢。”刘洄说道。
群英大会在即,七英豪每人都被分配了很多事务需要处理,倒是堂主战鼎一和副堂主金岑闲了下来。
“今天只说群英大会的事,有两件,我说,你们拿主意。”
战鼎一放下茶杯,嘴角含笑,“第一件是关于我儿战陵珀的,我不想让他参加这次的群英大会,我想让他留些力气参加争令大会,是时候和外界多接触接触了。第二件事是关于陆子的,今早我收到一封密函,由宗山会的会长宗明海亲笔,说十几年前弥古楼楼主楼骁的逆子楼明最近被他获知身份,正是在清明王朝的刻明盛会上出尽风头的陆子,他说陆子马上就要到万英国了,希望我们能出手拦下他,必有重谢。”
战鼎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金岑传阅给众人。
“第一件事,你们有什么意见?”
金岑还在看信,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要我说,还是问过疯子的意见为好,否则我们暗自做决定,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们不让他参加群英大会的,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惨了。”
果不其然,第一个开口的是金子谷。
无论是在战鼎一还是自己父亲面前,金子谷向来都是有话直说,也是这二老宠着他,不和他一般见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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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说的不错,疯子虽然做事冲动了些,但是很有担当,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我们过多强加干涉他,恐怕会惹他发疯。”
任天豪站在金子谷这头。
战疯子是战陵珀的明号,师从父亲战鼎一,万英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柒英堂有位公子,扛着一把长枪,走街串巷就为了找到一位能把他名正言顺打败的人。
何为名正言顺,就是和他一边大,并且不使用任何奸诈手段。
和战陵珀关系好的,都叫他疯子。
战鼎一本来是有意要将自己的‘战戟’明号传给战陵珀的,但是这小子的性子和金子谷一模一样,宁愿不成为著道者,也绝不仰仗父亲的威名。
他们不愿做站在巨人肩膀的那个人,他们要成为别人的巨人。
想法很好,可终究是太过年轻,没真正的和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打过交道,吃亏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这不就有几只老狐狸打算给他设个绊子。
“你们的看法呢?”
战鼎一看向其他人。
金岑已经将信传给众人,眼下正在任天豪的手里。
“这个陆子...”
任天豪抬头询问,被战鼎一伸手打断,“事情一件一件谈,先商量好陵珀的事,再来说他。”
战鼎一最后还指了指任天豪手上的纸条。
“你们怎么说?”
金岑也问道。
章浦穿了一身黑,气质脱俗,身上却没有一块玉佩点缀,只在头发上绑了一根很廉价的红线,红线上面缠绕着一颗更廉价的圆球。
他皱了皱眉,耸了耸鼻子,说道:“依我看,还是听疯子的意思吧。”
他可惹不起那个家伙。
一想到战陵珀,章浦的胳膊就隐隐作痛,他上个月刚和战陵珀打了一架,不愧被人称作疯子,打起架来真是不要命,同门师兄弟都不留手,要不是章浦身法异于常人,恐怕就不是一条胳膊的事情了。
接下来是陶无疆,身为柒英堂年龄最长者,他的话算是最没有参考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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