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弟,进来吧。”
李玄抬了抬眼皮,表情有些微妙。
虽然杨过是这个时代的主角,可李玄对杨过却不会特殊对待,他李某人既然来了,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嘎吱!
木质的大门被推开了。
杨过一身天蓝道袍,表情有些拘谨,并不像顽童。
说杨过性格顽劣,这种说法其实是不正确的,只是生活的环境让他拥有了一颗敏感的心而已。
望着身前的师兄,杨过莫名感到亲切,小心问道,“师兄,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李玄嘴角含笑,轻声道,“谈不上打扰,倒是杨师弟,你来寻为兄何事?”
“师兄,我从小没有爹爹,也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欺负我,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但是从你的眼神里,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没有任何恶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我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黄伯母看我的眼神永远充满了警惕,好像在看一个贼一样,几个师祖看我的眼神也跟黄伯母一样。”
杨过声音低沉起来,那稚嫩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成年人也未曾拥有的沧桑。
李玄笑了,问道,“杨师弟,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看你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杨过迟疑了片刻,答道,“因为我爹爹,我无意中听黄伯母说过,说我爹爹是叛国贼,是不忠不义不孝的叛国贼,但是我不相信,我爹爹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师兄,如果我爹爹不是黄伯母说的那种不忠不义不孝的叛国贼,他们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娘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爹爹的事情?”
说到这里,杨过那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害怕,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多半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他不愿相信,也愿接受而已。
李玄知道杨过的心理状态,问道,“杨师弟,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杨过一愣,答道,“郭伯伯给我起的,他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说到这里,杨过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过十三四岁左右,可他远要比寻常孩子聪明,说到这里,他大概已经明白了。
李玄幽幽开口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郭大侠为你取这个名字,也算是苦心孤诣了。”
“关于你父杨康的事情,我也听闻过一些,若你想知晓,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大可以不必去探究清楚,因为那样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杨过沉默了,半响后,眼神坚定望着李玄,开口道,“师兄,我已经想好了,无论我爹爹是怎么样的人,也不管他是好是坏,他都是我爹爹。我想知道他的过往,请你告诉我。”
李玄笑了。
不愧是杨过,单单这一份心性,就要超越大多数的成年人。
“事情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三十几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全真教赫赫有名的丘处机道长提了贪官人头,追杀一队金国士兵到了临安城附近的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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