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说过了,镖局之人不重复说出急函收件人!”那第一镖局之人没好气地答道。
李球一听是李上策在说话,大声喊到:“军师!是从天津来给李疯的急函!李疯巳被打死了!”
李球的话像春雷炸了李北一下,大叫到:“李大伯被打死啦?”众人也都惊呆了。
李上策拆开急信,是黄瑞兰写来的。
“李疯见鉴:昨夜如万虫缠身,不得入眠,直至晨阳东见,忽又进入梦魇,见你血肉模糊杵在我面前,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乃不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性格,惊得我冷汗湿衣,醒来后衣衫没着,忙提笔提醒于你:古语道,福由己发,祸由己生。你这个人一生威不足而易怒,才不足而多谍,智不足而多虑,所以在行军途中你要三分让人,五分让物…”李上策看到这里,叹息道:“信来晚了几个时辰。李疯性格刚烈,无端貌视强者,遭此一劫没逃,算是他命中注定的了。”
李北此刻己哭成泪人,边哭边道:“猪来穷,狗来富,猫儿进家挂孝布。我昨天晚上梦见好多猫围到我的身边,原来是李伯伯要升天了。呜呜!”
李北边道边哭,伤心程度非语言所能描述。
人一旦上战场,生在意料之外,死在意料之中,因此,战场死人本来很难让自己的爹妈或子女过分悲恸哭泣,你道李北为何伤心如此?
话说十几年前,李北应练功伤了小睾丸,终日高烧不退,生命垂危。有一郎中亲点处方道:“唯从成人下体移植。。。培育医治,别无他疗之法。”李疯得知后,说到:“。。。。。”郎中答曰:“若如此,你将绝后无疑也!”
李疯笑答:“若李北活命,岂不是就后代有人延了,何有绝后之说呢?”李疯的一个举动救活了李北,但“李疯少了一个。。。”却扬播乡里,使得很多人家不愿将女儿许陪给他。李疯对此也不计较,就这样的,李疯成了李家屯一名十足的鰥夫。
李南走近李北,劝说到:“人死不能复生,今李伯斯人已去,忠魂尚存,小弟还是节哀顺便。”
李上策也走过来,说到:“护主大业,本就是舍命赴死为之,李北不要太多悲痛。现在紧要的是要把李疯将军安葬妥当,让他忠魂安息。”
黄忠此刻像是没事人似的,听着大家在说话。李西看不下去,对黄忠说到:“李大伯生前对你这个小黄毛丫不薄,为何现在如此无情呢?”
黄忠答道:“我在塘沽山时,曾做了一个梦,梦见李大伯对我说,他要到花斑虎身边去,只要他一走,会有另一使大锤者护主,他心高兴也。第二天,我和李疯伯说笑到我的梦境,李疯伯不但不气愤,反而一本正经地说:‘若你睡梦成真,算我好事做尽’。因此,我现在不悲伤的。”
傅善祥说到:“宋家后人对李疯之死也心生悔意,几代人的恩怨如果能就此一泯,也算是对宋老将军在天之灵的一个交代。”说到这里,傅善祥突然想到一件事,对宋复六说到:“你是现宋家年岁最长之人,我想问你,宋世雄将军是如何意外仙逝的?”
宋复六答到:“前天早上,大伯伯按常规时刻练完祖传拳后,还没有来得及濑洗,突然感到胸闷,就又回到房间就寝,等到中午请大伯伯安时,人已走多时了。”
傅善祥叹道:“我多次与宋世雄将军说,今年岁上升,宋家祖拳仇势太重,要少练为佳;若实在想练,也要心平气顺时再练,万不得反其道行之。”
李上策说到:“看来一切皆在缘中央。宋将军之意外仙逝,我们都很悲痛。但我辈现在紧要事是要找一块上好风水宝地,将李疯将军尸骨安葬妥当,这是我们李家人职责所系。”
傅善祥想了一下,说到:“我倒有一个建议,你们双方愿不愿意听随?”
宋复六答到:“宋家愿听女状元安排家事。”
李上策道:“如果女状元能将李宋两家结的世仇能在本代化干戈为玉帛,那是再好不过了。”
傅善祥道:“像宋世难这样的元老级将军,有着无与伦比的才华、卓尔不群的个性、光照几代的功绩,又是名门望族,突然离开人间,驾鹤仙去,怎么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呢?按古浪城的土规,必须要大操大办,越隆重越好,不然后代将无法与他人为伍。”
宋复六答到:“近几年天灾人祸连连,官府赋税一年比一年高,田租收不上,地契又无人要。平日家父有祖训,钱这个东西,够用就行。所以,家族财富积累不厚,要是大办丧事,恐怕家业承担不起。”
李上策听懂了女状元的意思,又听到宋复六这样说话,心里顿生一计,道:“按照我们家乡李家屯的乡规土俗,李疯将军德高望重,深受乡邻尊敬,他的丧事必须要大办的。”
女状元道:“古浪城经常出现两方公族或两帮派相争,后来通过共办喜事,或者将长辈丧事当喜事办,双方重归于好,裂缝抹平。宛如棠棣之华,鄂不韡韡。”
李上策道:“我听明白了,大清皇权之下,虽有南腔北调之差,东语西言之别,然乡俗土规都受孔孟之道覆盖。李宋两位将军均为名门世家,择同日同时同办升天仪式,所有花费由李家屯承担,若何?”
女状元对宋复六道:“小将军对李家屯建议有没有其他说法?”
宋复六望了望其它同辈,见同族人都没有说话,于是答到:“宋家族突然失去长辈,下辈还没有从悲哀中醒过来。想以前,家族每每遇见大事,长辈都与女状元协商下定夺。今遭此大事,下辈还是请女状元作主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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