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石道:“那就好!我们现在睡觉吧!”
因为喝了不少的烈酒,虽是初春季节,胡雨石感到体内发热,就将身上的背物放到一处,然后倒在床上进入梦香。
你道此刻黄瑞蔺在想什么?他还在想白天那妇人的事!他想去找那位妇人。为什么要找那位妇人?因为她手上有那张“黄瑞兰贪污公银明细账”。
“如果这张纸落到李大人政敌手里,那将是天大的麻烦!”黄瑞蔺在床上想。“不行!我要去把那张纸拿过来!”想到这里,黄瑞蔺轻轻地起床,穿好衣服,又蹑手蹑脚地准备出门,无意间看到胡雨石背上之物放在床头边,猛然想起那件隐身衣来。“我何尝不穿隐身衣去呢?”黄瑞蔺又看了看睡梦中的胡雨石,想和胡雨石说一下此事,见他呼噜声如雷鸣般,索性自已打开包裹袋,将隐身衣取出来,独自穿上,然后向门外走去。一出房门,碰见两位客人迎面而来,那两位客人视黄瑞蔺如空气,擦身而过。
“他们见不到我!真的看不见我!”黄瑞蔺心中大喜,加快脚步,向上村跑去。不一会,来到上村,看见有一家亮着灯,大门半开着,黄瑞蔺径直走过去。
“你确定那个人要用几两银子买?”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问那妇女。
“是的!他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这么害怕呢!”那妇女肯定地答道。
黄瑞蔺轻轻地将大门拉开了一点,侧身进去。
“还是把这个交给官府吧,免得惹火上身!”那男人又说。
“你不是说这上面有李大人名字嘛?那交给官府不就是交给李大人了?”妇女说。
男人答到:“今日不比往日,黄海一战,李大人被东洋人打得全军覆灭,现在朝廷都要治李大人罪了。天津已不是李大人的天津啦,改朝换代啦!”
那妇女还是不放心:“古人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天津不是李大人的天下,但要是有人帮他怎么办?”
男人叹道:“自古至今,人到了至暗时刻,落井下石者有之,痛打落水狗者有之,雪里送炭者未有所闻。你不必过虑。”
那妇女还是恐惧地盯者那男人,流着眼泪道:“但是,人是拼实力的,假老虎都能吓死土狗。我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没有什么,我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可怜我那仨孩子儿,俗话说,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呜呜!”
屋内发生的这一切,黄瑞蔺听到清楚,当然也看得明白。他想把那张纸抢走,又怕那男人和妇女呼喊,情急之下,黄瑞蔺抽出背后的军刀,朝那男人砍去。冲出来的血直射向那妇女。那妇女正要大叫,军刀又砍过来,可怜这一男一女,本来是商协那张纸的事,却不明不白地见了阎王。
黄瑞蔺再看那张纸,已被鲜血染红,不成纸样。
此刻黄瑞蔺心中相当紧张,他转身想出门,又听到里屋有人在喊妈妈,他急转身冲进里屋,向睡在床上叫妈妈的孩子砍过去,孩子还没有叫第二声妈,已一命呜呼!
黄瑞蔺又急转身向门外走,走了几步,他想这要是明天有人告官府,还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转回头,重进了家门,将那油灯打倒。那妇人家里本就是旧木俱、干草混在一起,这一盏油灯倒地,瞬间火光冲天。那妇人家屋顶是茅草屋又矮又低,见到明火,全在瞬间燃烧起来。
等黄瑞蔺出了上村,那妇人家的大火已延烧到隔壁邻家了!
上村村民都在大叫火起,忙跑过来救火。黄瑞蔺与救火之人擦肩而过,他也顾不上,大步飞跑向客店。
等他轻轻地进了客店房,胡雨石还在打呼噜不止。黄瑞蔺将隐身衣脱下来,放到背袋里,又看了看胡雨石,然后躺下睡觉。
到了第二天天刚亮,胡雨石已起床,忙叫醒黄瑞蔺,道:“我们要起身赶路了!”黄瑞蔺醒来,急忙穿好衣服,俩人一道走出客店。
下村客店距离京城还不算很远,当天下午申时,黄瑞蔺和胡雨石就来到京城内。
“翁家宅在四王爷宅之左,三王爷宅之右。”黄瑞蔺道。
胡雨石道:“那我们如何进去?进去后又如何办呢?”
黄瑞蔺想了想道:“我上次说过,翁大人是有名的清流,他从不收任何银子,所以,想用银子买他的字画真迹,此路不通。现在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
胡雨石问是什么路。黄瑞蔺道:“你将左手掌伸出来。”胡雨石伸出左手,黄瑞蔺用食指在胡雨石手掌上写了一个“偷”字。
胡雨石大惊道:“我们是为朝廷赴命,为何作此下三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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