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石问:“为何是这样的?”
罗永政道:“盛大人家银库四周上下都挂着让所有神偷生畏的一句话。叫犯我银库者,虽远必诛!十年前,有一位东北的神偷仗着自己后台老板是俄国人,竟来到天津偷盛大人家银库,被抓到后,东北神偷扬言说他是俄国人作保,打不得,杀不得,否则俄国人会打上门来。盛大人说,我不打你,不杀你。你的主人不是俄国人吗?我叫俄国人先打你半死,然后将你杀掉。那位神偷被释放后,回到东北就被俄国人抓起来,毒打了两天两夜后被扔到松花江,活活淹死!”
听了罗永政的话后,黄瑞蔺道:“你说的这个故事我以前也听说过,以讹传讹罢了。盛大人没有那么毒狠,是那位东北神偷不自量力,挑衅盛大人。我们只要在天津按规矩行事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罗永政道:“我上次在深云赌场完全照着赌规行事,可是他们还找我麻烦。”
胡雨石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跟对人。”说到这里,胡雨石看着罗永政,“凭你的神力,我们作主,深云赌场只能按规矩来,不会有其他企图。”
黄瑞蔺接着道:“如果深云赌场按赌场规矩行事,结果会是如何呢?”
罗永政看了一眼黄瑞蔺,很有信心的答:“如果接赌场规矩行事,不出三天,天津最大赌场深云赌场就是大人您的了。”
黄瑞蔺又问:“如果深云赌场不按赌场规矩行事,结果会是如何呢?”
罗永政答:“那我们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黄瑞蔺哈哈大笑:“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论深云赌场讲不讲规矩,我们都能保证你平安无事,若何?”
罗永政道:“若如你们所说,再多的银子也不用发愁的了。”
听到罗永政的话,胡雨石和和黄瑞蔺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黄瑞蔺道:“罗师傅以前的顾虑我当然可以予以消除,不必担心,现在我想知道的是,罗师傅愿意与我们队伍一起为朝廷效力呼?”
罗瑞蔺答到:“能为朝廷效力,当是我毕生追求,谁愿意一生都在黑暗中做人!”
黄瑞蔺道:“罗师傅有此想法,是我队伍之幸!实不相瞒,参与我们队伍者,有富豪胡雨石,富户人家李超男,历史名人公子扶苏,李家公子多人…”
黄瑞蔺说到这里停下,继而转话锋道:“队伍中的名人雅士侠者女杰,若见面自然知之。”
胡雨石道:“罗师傅若决心己下,今晚就回天津如何?”
罗永政道:“今晚可以动身。”说完三人击掌相视一笑。
再说黄瑞蔺、胡雨石和罗永政策马向京城东南方向策马而去。
黄瑞蔺道:“从燕山脚走最近距离到天津城。”
罗永政道:“黄将军如何判断从燕山脚下至天津最近?”
黄瑞蔺笑道:“我以前常走之,如何会错也!”
罗永政答曰:“黄将军走的是兵道中的近道,但非地理上的近道也!”
黄瑞蔺大惊道:“罗师傅精晓京津各道呀?”
罗永政道:“京城西、北、东三面环山,自古就有‘北枕居庸,西峙太行,东连山海,南俯中原’之说。几百里高墙圈住东西北三面,使得京城自古就是兵家商家必争之地!”
听着罗永政的“京城地理论”,胡雨石叹道:“天下小偷千千万,为什么只有罗永政跃升成了京津第一神偷,与其胸间宏大的格局不无关系!”
罗永诚笑道:“我心胸谈不上格局,唯路过次数多而已,如胡兄眼界不能比似也!”
黄瑞蔺听着他们俩在互相吹捧,说到:“且不说其无用的东西,罗师博既然说我指的不是最近道,那最近道又是如何走着呢?”
罗永政答到:“从东南一拐可暗道进天津城,只是要走一段水路。”
胡雨石心中一喜道:“你说的水路是不是人力河也?”
罗永政点头称是。
胡雨石道:“我平生虽不擅水,但喜水是我的天性,能有今天这个机会,黄将军觉得如何?”胡雨石看着黄瑞蔺。
黄瑞蔺眼观前方,想了一会,道:“我也知东南方有水路,不过从没有走过,今天有罗永政师博指点,我也认可此路!”说完三人加鞭催马而行。
等一路风尘赶到了人力河,天色已大亮。胡雨石看着前方南北望不到边的河流说:“难怪此处为人力河,因它是南北方向流水。只不过此河水不宽阔,马可跳跃而过却可。”
罗永政道:“不可!马千万不可直接跳过河。”
黄瑞蔺看着罗永政道:“我们坐下马都是千里马,你不用担心马力不足。”罗永政道:“不是担心马力问题,这条河是有河规的。在很久以前,秦始皇带兵来到此处,因不愿从船渡河,要求人工搭桥过河,突然大雨来临,河水暴涨,但皇命已出,不可收回,等秦始皇过了这条河时,搭桥的兵士已淹死绝大部分了。后来当地人们为了纪念这些死亡的秦朝兵士,设了摆渡过河的规矩。说来也是奇怪,每当有人不遵此规矩时,人力河河水就会突然间徒涨。所以,凡过此河者人人都循规蹈矩也。”
黄瑞蔺和胡雨石听着纳罕。黄瑞蔺道:“土规乡俗破不得!我们还是中规中矩过此河!”
说着就见到一叶小船从北向而来。罗永政喊到:“行船老翁!麻烦帮我渡河!”
胡雨石大惊道:“这么远的距离,又是无太阳之刻,你如何敢说划船的是老翁呢?”
罗永政笑道:“我从十二岁起,每年都要经此河在京城和天津城之间游荡,每次帮我渡河者均是老翁,难到今天犯规了不成?”
胡雨石也笑道:“我总结人生几十条,但有一条确是永不破灭,那就是你能确定的事往往是你未来人生的反面!我却猜今晨划船者是一位骏少年矣!”
还没等罗永政答腔,那条小船已靠近西河岸。黄瑞蔺想到刚才他们俩的对话,笑着说:“你们刚才说的都是对的,又都不对。”原来划船者竟是一位老妪!
胡雨石和罗永政尴尬的挠挠头。
“看你们这仨,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却又不上船来,是何意思?”老妇在船上大声说道。
黄瑞蔺忙答到:“老者!我们有三条马,三个大男人,你这小船是否能载得住啊?”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道:“大清之大,能载你?否也!小船之小,勿能载你?也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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