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然后又装模作样地伸着脖子,撇着嘴看着白堇,手指了指表盘。
“哟,你瞧瞧,都九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该办正事了!”
然后他不经意瞥了眼窗户,看到了外面阴沉的天空,他先是忽然征住,接着毫无征兆地扑哧一笑。
“哈哈哈!!今天外面没太阳!”
傅松在那里独自笑着自己临时讲出来的冷笑话,笑着根本就不知道笑点在哪的笑话。
白堇一身不吭地看着傅松,有点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人的行为,完全不知道对方要表达些什么。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傅松收起了笑声,把脸靠在木柱的中间,眼睛瞪得圆大,死死地注视着白堇,然后用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声说道。
“你还蛮沉得住气嘛!”
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年轻小伙出现在了走廊,看那带着稚气的样貌,白堇估摸着他们还是未成年。其中的一个手里拿着把钥匙,他低着头在门边捣鼓,一声脆响,打开了锁头。
傅松慢慢推开了那木柱门,然后倚在墙边,用眼神示意白堇出来。
白堇手里死死抓着那根断了的麻绳,为了防止被发现,双手就一直放在肚子前贴着,显得他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不用这样!放轻松兄弟!”
傅松拍了拍白堇的肩膀,笑着走在前头,后面那两个小伙推搡着白堇跟上去。
这里的祠堂规模跟北祠堂一点都不一样,两边的墙面都有艳丽的壁画,舞弄刀剑的人物,夸张呈现的奇珍异兽;来到天井处,正堂的柱子也是圆大,上面雕刻着一条条黄龙,好似活生生地缠绕在石柱之上,而顶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南寮。
进了内堂的寝屋,白堇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前,只见傅松稍稍拨弄了一下他那绿色的头发,然后压低声音清了清嗓子,接着是一顿简单的整理着装,最后他敲了门。
“乏哥,人我带来了。”
“嗯,进来……”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白堇很明显感觉到了一阵让人不舒服的压抑感。
傅松推开门,转身抓住了白堇的手臂,拽着进去。
屋外是传统的祠堂建筑,但内部却是欧式的房间风格,这反差实在过大。屋子里,李西明早已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斜眼看着进屋的傅松和白堇。
白堇的心跳开始加速,进了屋子之后,那种压抑感更加强烈,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房间里除了李西明和傅松,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大块头,那不是赵翼嵘。应该是刚才这个绿头发嘴里叫的“乏哥”。
突然,白堇被一脚揣在了地上,他毫无防备,下意识的用手撑住地面,手上的那根断了的麻绳彻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完了……”白堇心里想着,慌张的情绪在内心的角落疯狂滋生!
李西明眉头一蹙,傅松也是一脸吃惊,但随后那表情又转为怒火,上前便提起了脚——
“欸!无碍!”
一声气场十足的话语让傅松停止了动作,他收回了脚,用手指头点着白堇的后脑勺,嘴上咬牙切齿。
“老实点,别特么整这些破玩意!”
白堇的心理素质正在接受着极大的考验,身体还是保持着刚才没有摔倒的模样,他慢慢站起来,看向了眼前这个穿着黑色唐装的壮硕大汉,心里一阵吃惊!
不会有错,眼前这个人就是大乏狗,那个南寮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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