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入郁千河耳中,顿时让他心事重重,他不说话,一直舀水往自己头上浇,直到水流进了鼻子,把自己给呛个半死,狂咳嗽。
“没事吧?”听到咳嗽声,齐城连忙敲着厕所的门,问道。
“没事没事,不小心呛到了!咳咳!”
说着没事,却还是在咳嗽,咳得厉害。
——
“我不该出去的……”
夜晚,赵恒龄坐在角落里嘀咕着。
夜色朦胧,房间里只点了盏蜡烛,火光摇曳,宁茗坐在旁边在旁边安慰着她:“你也是想为团队出力,不怪你!”
“如果换做是庆铜叔或是姚叔,肖阳可能就不会……”赵恒龄没说完,哑然痛哭。
“祠堂也得有人守着啊,真不怪你恒龄!”
尽管宁茗百般抚慰,赵恒龄依然自责,心如刀绞,她睡在宁茗怀里,泪水让她的眼睛变得红肿,犹如蜜桃。
隔壁房间,齐城在和柳山行讲述着祠堂的情况。
“我们祠堂三十几口人,但年轻壮丁不到十个,而且半个月前还和南祠堂起了冲突,中间也曾经与丧尸搏斗,好多人都有伤在身,虎子和肖武,还有傅家两兄弟,都没法跟我们出去,只剩下庆铜和姚叔了。”
“那为什么要一个小女孩跟你们出去?祠堂不是还有……男的吗?”
柳山行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嘴里的“男的”,就是战斗力的意思,他想表达的就是不该让赵恒龄这种较为弱小的人出去,但他说话实在过于冲动,像是思维能力短路的说辞。
“是我让庆铜和姚叔守着祠堂的,要是丧尸来了,起码有人能抵御一番,毕竟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出去要是都没回来,那怎么办?”
从齐城的语气里听得出他也很激动,他懊恼地撑着额头,继续说道:“恒龄她就自告奋勇跟我们出去,拗不过她,就让她跟去了。”
听完齐城的讲述,柳山行叹了口气,明白他们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但肖阳的牺牲,的确是让祠堂失去了一个战斗力。
从旁屋里出来,刚要到大院就遇到了佟英,她在门口等着柳山行,夜色中,两个人拥抱到了一起。
“没事吧?”佟英开口问道。
“没事。”柳山行的下巴靠着佟英的肩膀,说道。
“我真的好开心咱们还能再见到。”
柳山行温柔地看着佟英,眼睛里仿佛是万象星河,这末世里他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去在乎的,而眼前的就是一个需要他守护的人,他说道:“咱们一直能见到。”
佟英踮起脚尖,夜色下两个人拥吻在一起,唇舌交错,缠绵许久。
——
刘大洪往灶台下的火堆里添了材火,锅里的水沸腾着,水汽蒸蒸而上。
扶着腿脚不便的金昆来到了后院的厕所,柳山行感觉这几十米的距离好像走了五分多钟。
刚把金昆扶到椅子上,刘大洪就端着一锅热水从厨房里出来。
“谢谢刘伯。”金昆说道。
“没事,需要帮忙就叫我们。”
刘大洪说完,和柳山行刚要离开。
“能麻烦山行兄留在这吗?”金昆突然问道。
“当然。”柳山行毫不犹豫的应答,让刘大洪先行离开,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了厕所旁边:“随时待命。”
“嗯……”
厕所里,金昆轻轻应答一声。
“迎泽哥是怎么死的?”
柳山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脸愕然,那天晚上的场景又随之浮现在脑海里。
“和马汇谐争斗的时候……被咬了。”
一个握得死紧的拳头重重捶在厕所的墙壁,金昆喘着气,他像头愤怒的公牛,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外头的柳山行属实被吓了一跳,内心深知金昆的心情:“抱歉,我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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