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銮殿早朝,池砚一反常态,早早便坐在龙椅上等候百官。
秦元昨天的话深深触及到了池砚的内心,暨东境内齐王叛乱,导致暨东境内守备空虚,罗河国此刻强攻暨东境,蓟州大军扣押皇粮,对晟都虎视眈眈,皇粮如果十天之内运不到,皇城内外将会饿殍遍野!
“禀晟帝,据前方斥候来报,蓟州大军已与常州齐王大军汇合,现已开拔晟都,一旦落月谷与七星城失守其一,叛军可长驱直入直达晟都!请晟帝降旨,集结大军出征蓟州荡平叛乱!”
池砚抬头,看着正在慷慨陈词的兵部尚书,本想静观其变,没想到事发如此之快。
“爱卿认为,派谁去平叛合适?”
“微臣以为,此行派暨中兖州赵昱将军出征蓟州较......”
“你在教朕做事?”
兵部尚书被池砚这句话生生憋回了后面未说完的话,毕竟池砚喜怒无常,万一发怒杀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兵部何在?”
“臣在!”
“即刻快马文书送达暨中各将军,令部队即刻抵达晟都换防。”
“遵旨!”
“礼部!”
“臣在!”
“自我以下,缩减大臣、各宫、各编制俸禄及食禄两成,直至战胜!”
“遵旨!”
“工部!”
“臣在。”
“即刻安排加固皇城及外城城墙!”
“遵旨!”
“刑部!”
“臣在!”
“牢狱中全部死囚犯即刻训练,全部发配充军用以加固城墙劳动力!”
“遵旨!”
交代完这一切,池砚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丝,瘫坐在龙椅之上,摆摆手示意退朝。
池砚此刻空洞的眼神看着房梁,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肯离去。
是啊,石松、池长风、尹清华、池林燕、齐王、金承东,随便一个都能让他头疼,更何况聚在一起,此时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晟帝因何事烦恼,可否让小女子为晟帝排忧解难?”
池砚放眼看去,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中站着一位妖娆妩媚的女子,池砚认得她,是池屹怀最为宠幸的夜美人,自己自称帝以来日夜繁忙,压根没有功夫管后宫的事。
“后宫扰政可是死罪,不知夜美人是否知晓?”
池砚虽然年轻,但是心机颇深,面对不确定的事情,总是抱着多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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