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砚目光灼灼,“世人胡言罢了,如何能信。”
沈又灵凑近陈景砚,“为何不能信,人之一生何其短,哪怕是南柯一梦,能有那么片刻的满足,也足以,不是吗?”
陈景砚看着自己眼前的姑娘,明眸善睐,因着喝了酒,脸颊有些红,此时眼中盛着认真,就那么看着他,柳眉长睫,琼鼻樱唇,无一处不精致,陈景砚忽地笑了一声,沈又灵有些气闷,明明就是嘛,哼,老古板,不通透,庸人自扰!
陈景砚看向她手里的花灯,“来放花灯?”
和陈景砚说了半天,沈又灵差点都忘了自己的目的,“嗯。”
“有纸笔吗?”
陈景砚看着那盏花灯,忽地接了过去,“我来帮你写。”
沈又灵瞪大双眼,“什么?”
不等沈又灵反抗,花灯就落到了陈景砚的手中,只见陈景砚大笔一挥,三两下写了几个字在花灯上,沈又灵想看看,就见花灯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到了水面上……
沈又灵: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哔!】
“闭嘴。”
小草莓遁走,女人呐,惹不起惹不起……
陈景砚自是听到了沈又灵的心声,只是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又灵紧绷着小脸,“你写了什么?”
陈景砚装无辜,“就……随便写了写。”
沈又灵在暴走边缘,“那是我的花灯!”
陈景砚伸手摸了摸沈又灵的头,“改天哥哥给你带一个更漂亮的。”
沈又灵本来要暴走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居然被顺毛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又灵拍开了他的手,傲娇无比,“哼。”
远远的,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着一盏莲花灯,隐隐约约看到,花灯上写着,“陈景砚,沈灵儿……”
那晚夜色正好,花灯灼灼,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沈又灵也忘记后来发生什么了,只记得,她好像和陈景砚把那一壶蓬莱春给喝完了,那酒性烈,当时感觉不明显,但夜风徐徐,慢慢的,沈又灵就觉得身体虚软无力,陈景砚一看沈又灵这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奈叹息一声,“沈灵儿,你可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顾南萧再来的时候,就见沈又灵脸红红的靠在陈景砚身上,紫砂酒壶躺在一边,陈景砚的狐皮大氅盖在沈又灵的身上,而陈景砚呢 就那么靠着栏杆,看着永定河里沉沉浮浮的花灯。
顾南萧指着陈景砚,“你你你……你干嘛了,你不会灌人家喝酒了吧!”
“你这也太禽兽了,我几年没回京,你居然变成了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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