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即使表面亲如姐妹,但若是没有经过皇帝的手拿来的东西,又有谁会毫无防备的用。
这件事情,也正是因为那是皇上赏赐的东西,调查才一直停滞不前。
顾南萧此时神色也有些凝重,如果这么说的话,当初的事情极有可能皇帝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是顾南萧有些不解,“衍之当年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皇后娘娘也是宠冠六宫,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南萧常年待在漠北,自是不清楚这盛京朝堂之中的变化,这几年,朝中已是大变 。
“你还记得当年皇后娘娘的母族纳兰一族吧,当年他们是何其鼎盛,天下文人谁不知道纳兰家族,可现如今呢,他们身处淮扬,说此身再不踏入京城半步,这是为何。”
顾南萧皱着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景砚的声音有些沉重,“先皇后身死,纳兰家主痛失爱女伤心不已,辞官南迁,定居淮扬,这是当今圣上,给天下人的说法。”
“可是,当年的纳兰家族何其鼎盛,百官都以他为首,太子母族太过鼎盛,其他两个皇子毫无机会,难保皇后之死不是皇上为了权衡势力做的局。”
“这两年二皇子和三皇子势力渐长,就是与衍之真的开始争,也不是毫无胜算的。”
顾南萧拳头紧握,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岂有此理,单是为了什么制衡之术,就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这便是盛京城,步步危机,我这次来,也是提醒你到时候不要和那个南疆公主走的太近。”
顾南萧点头,“我知道,可是衍之那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
听陈景砚这么说,顾南萧也微微放松了些,陈景砚是他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这么些年,若非是陈景砚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他们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离开临安侯府之后,陈景砚去了观星台,观星台规矩,每逢十五闭门一日,虽不知是何缘故,但是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问。
观星台上,亭台楼阁,高楼之上,可以俯瞰整个盛京城的光景,外围用奇门遁甲之术隐藏了,从外面看来,这就是一座普通的院子,否则,这般高度,怕是那人间皇帝,早就坐不住了。
毕竟,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如何能忍受得了有人凌驾于自己之上。
入秋了,秋风瑟瑟,高楼之上,衣袂翻飞,他好像,总是穿着一身黑,与他的性子,好像截然不同。
忽地,天空之中金光大盛,一道光束划破天际直奔观星台而来,陈景砚神色未变,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光散去,观星台上出现了几个穿着白金神袍的男人,几人无一不是一身圣洁,可那身衣袍底下,是什么模样,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为首的男人对着陈景砚虚虚施行一礼,“圣君,你在人间已经逗留的太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闻言,陈景砚嗤笑一声,“何时,我做事,也需要你们来管了。”
男人半跪在地上,“圣君,你与那魔女本就是世俗所不容,圣君何必自寻烦恼。”
陈景砚嘴角微勾,可那眼神却是氤氲着浓浓的寒意,“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让她管好她自己,再有下次,凌云殿,便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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