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愤愤嘀咕道:“那劳什子药膏哪里好用了,也就只能去去伤痕,我这腰背却是一点不见好。”
殊不知那玉瓶里的药膏实乃极品,只是每每锦瑟给她脖颈和额头上药时分量都很足,几次三番药膏只剩少许,为了不让锦瑟发现药膏被用过,她自个儿抹药时用得极少,药效自然达不到最佳的效果。
容卿费劲的反手为自己上药,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该死的!”
此时沐川城回春堂,被容卿几次三番仇恨在心的谢却日子并不如前世好过,归根究底便是那困扰他数年——挥之不去的梦魇。
虽然近日梦境带给谢却的意义不再单一,可也因为如此,谢却仍然没睡一个好觉。至于不再单一的意义到底是何,恐怕就只有谢却本人知道了。
回春堂内,脸色苍白,顶着眼底青黑的谢却将招来阿绝,将写好药方递给阿绝,道:“拿这药方去,抓六副药。”
阿绝拿着药方看了看,点头道:“好。”
谢却对等在一旁的病患大牛说道:“你且稍作一会儿。”
大牛连连摆手:“不着急不着急。”又问:“神医最近是否太过劳累,我看你脸色惨白。”
谢却不自觉摸了下脸,摇摇头,道:“最近苦暑,休息得不太好。”
天气太热睡不好,大牛懂了,他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阿绝手脚麻利,很快把药抓好,大牛掏出铜板给了钱,喜滋滋的的捧着药,谢却嘱咐他:“回去后和以前一样,忌酒忌劳累,这是你的最后一帖药,勿要前功尽弃。”
“放心吧谢神医,我最近都戒酒了。”大牛笑得一脸憨厚,一叠声的对谢却说谢语:“谢神医,真是太感谢你了,多亏有你在折磨了我半辈子的腰伤才有得救。我已经好久没腰痛了。”
“医者本分罢了。”谢却说完看了看外头的天,道:“近日天气愈发炎热,你回家路上莫争脚程快,暑性太大会致使人头晕眼花,马虎不得。”
听神医如此细心的嘱咐,大牛对神医的敬仰更深了,他赶忙解释道:“我省得的谢神医,我都是挑阴凉处走的。”
此刻回春堂没其他人上门,阿绝便没去忙碌,他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便插嘴道:“也不晓得近来的天气是怎么回事,晚上都热得人睡不下。”
“可不是嘛!”本来不想多说的大牛见阿绝又提起了最近的天气,嘴皮子发痒的他兴冲冲的脸垮了下来,忧心忡忡道:“老天爷不管事儿了,这些日子日头大得把地里的庄稼都晒死了,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今年的粮食够不够交朝廷的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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