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音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容卿……”
容卿勾唇浅笑,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道:“妙语姑娘已经说过了,这颗琉璃珠并非琼华楼的东西,它的价格是由那位老农定下,琼华楼只是作为中间人帮老农售卖这颗琉璃珠罢了。妙语姑娘若是将价钱往下压了,便就得由她自己去凑整十万两白银。”
南宫司音小心肝有些发颤,这可是足足十万两白银,几乎能维持她镇远侯府一年的花销了。如今竟拿这一大笔银子来买一颗暗淡无色毫无用处得琉璃珠。但南宫司音心里却有另一种想法——便是如此不切实际,她却笃定容卿不会做无谓之事,既然她决心要买下这颗琉璃珠,定也有她的一番理由。
“妙语姑娘,这颗琉璃珠可否卖给容某。”容渊坐在靠近围栏的椅子上,执棋安静立在一旁,不同于拍卖“长生果”时由执棋代为竞价,这次是容渊自己开口。
“容公子,你确定要花十万两白银买下这颗琉璃珠?”妙语着实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容渊说的话。说实话,她早已不抱希望能将这颗琉璃珠卖出,区区一颗墨色琉璃珠想要卖出十万两简直天方夜谭,别说十万两,就算是一百两的价格,会买的人也少之又少。
“容渊,这颗墨色琉璃珠虽然色泽奇特了些,可总归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吧?”燕樊业眼中闪过一丝讥笑,出言讽刺。
“业王殿下言笑了。”容渊神色淡淡,对燕樊业的话不以为然。
容渊虽与燕愈修私交甚好,燕樊业他却是看不上眼的。燕樊业为人嚣张跋扈,仗着容妃宠爱无法无天,不仅不将外人放在眼里,便是对自己的同胞阿兄也时而面露不屑。他容渊自有一番清高在,任燕樊业贵为王爷他也不愿与之为伍。
燕樊业冷哼一声道:“什么言笑不言笑,就你家那病秧子,便是再好得灵丹妙药于她也是徒劳。”
容渊闻言俊朗得面容霎时沉了下去,神情冷得吓人,看向燕樊业的那双眼也变得漆黑如潭,似饱含着蓄势待发的怒气,他冷声道:“业王殿下慎言!”
燕樊业混不吝道:“事实如此,难不成还怕本王说了。”
“业儿,住口!”燕愈修有些头疼,他这个胞弟真是被母妃娇宠得太过了,愈发无法无天。整个金陵谁人不知容渊宠妹成痴,他竟当着容渊的面口无遮拦。
燕樊业一心向往那高位,自是不愿与容渊结怨。何况见燕愈修的神色他便知道他得这位兄长是真的生气了,如此也不再多说,撇了撇嘴将头转向一边。
燕愈修一脸歉然对容渊道:“抱歉怀故,他被母妃宠得有些无法无天了。”
容渊冷着脸:“不敢当。”
燕愈修扶额,这倒霉催的胞弟,为何一次次惹恼他的好兄弟,这下子容渊又不知要多久才会心平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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