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也好,赵国、魏国也罢,前世她皆只从书中看到,从他人的言语中听过。幸而她虽未行万里路,却已读过万卷书。如今即便牵扯上南疆她也知晓些许,倒也不显被动。
燕国与南疆相隔危机四伏的孟拂江,看似比邻咫尺天涯,实则路途天涯海角。便是如此,百年间两国的往来却不曾间断,甚至于几十年前还出现摇光公主与麟王燕升联姻之事。如今她手中的琉璃珠与南疆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时难言是好是坏……
思虑片刻,容卿方才收回心神,拂了拂本就整洁的衣袖,缓步走出雅间,循着来路而去,欲下往三层。
“容小姐留步。”
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容卿回头看时,方才明明空无一人的廊道,此时竟凭空出现一个身着墨衣的男子。方脸圆眼,粗粗的眉毛像是用墨汁染上去的一般,嘴角挂着一抹傻呵呵的笑意。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明明长着一张憨厚福相的脸,偏偏全身上下似笼罩着死亡的冰冷,仿佛是从战场上浴血归来的战士。细看下眉宇间又存有一丝自信,好似他选对了什么人一样。
容卿思索着前世今生的记忆,笃定她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不解道:“你是?”
“在下寒水。”寒水抓了抓脑袋,傻呵呵乐道。
寒水,好独特的名字,容卿挑了挑眉,问道:“有事吗?”
“爷派寒水前来,请容小姐移步一叙。”
“不知你家主子是何名讳?”容卿皱眉,冷漠的桃花眸子浅浅眨了眨,并没有向前移步的打算。今日怎这般热闹,先是假扮身份的鬼谷子,如今又来一个不知底细的主子爷,她怎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了这样一号人物,怪哉怪哉。
“容小姐去了便知晓。”寒水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却见容卿仍安静驻足,一双明媚的桃花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见妖媚独显淡薄。寒水心道这这位容小姐不好对付,明明看着稚嫩,心思却是稳如泰山。寒水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这样脾性的容小姐,会不会同爷说的那般定然受他之邀。
容卿本不知晓那位所谓的主子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故当然不愿意平白无故与之会面,无头无尾,无缘无故,不知所谓。淡淡扫了一眼固执保持一个姿势的黑衣男子,容卿悠然转身欲抬脚离去。
而今于她时局紧张,稍有差池所筹所谋化为乌有,不得不朝乾夕惕,沐川城之行迫在眉睫,她再没多余的功夫理会旁人。本该顺理成章一串离去的动作,却因鬼使神差想到一人,堪堪停住了脚。
“你家爷可是赵庄主?”行廊一片寂静,清冷的嗓音淡淡回荡。
“正是。”寒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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