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愈修不止一次警告燕樊业,不要把自己的野心明晃晃的袒露出来,偏生对方永远听不进去他的警告,永远都是自命不凡的态度。
燕愈修知道,如果这次燕樊业真的将容家拖下水了,那他与容渊以后见面就真的是仇人了,这决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可惜燕愈修处处退让并不能让燕樊业收手,反而他还觉得自己站在有理的一方,听燕愈修为容卿开脱,燕樊业当即不高兴了,他道:“五皇兄说的可不对,当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纵使福康有过错,但容卿打的可是皇室的脸面。而且现在父皇追查的是杀害福康的凶手,整个金陵城,除了容卿,本王可想不出福康还得罪过谁。”
皇后也道:“到底福康也是公主身份,容丞相,你的女儿在翰林书院的所作所为委实过火了。”
“爱卿,你怎么说?”燕皇看热闹不嫌事大,要说他多看中燕芯,那还真没有,否则便不会对翰林书院集考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说到底,他只关心自己的权势和皇位,女儿从他这里分不到多少目光,但若能拿女儿的死压一压容相这个老狐狸,燕皇还是非常愿意看到的。
容舒培不疾不徐:“陛下明鉴,臣之小女性子清高,自小不喜惹事,更不爱凑热闹。集考日翰林书院发生的事臣早有耳闻,欧阳山长当日曾亲自替小女说话,他乃一介山长,盖不会明理不分。常言道,天子方法与庶民同罪,小女为求自保方才唐突了福康公主。但小女的行动在业王殿下口中,却是话里话外将福康公主的死带到小女身上,恕臣直言,这不过是业王殿下的一己私欲。臣问心无愧,还请陛下明鉴。”
容舒培没给燕樊业留半点脸面,对这个王爷,他是一向看不上的,没什么能耐不说,偏偏心还比天高。
停了容舒培一席话,皇后忍不住了,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冷笑一声,问:“容丞相果然巧舌如簧,那你说福康的死是怎么回事?”
容舒培道:“皇后娘娘此言何意?且不说微臣的小女自幼身体柔弱养在府中不得出,根本没机会接触什么江湖中人,而且数日前她便出城避暑了。”
燕皇见自己的儿子、妻子都在容舒培这儿落了下风,心中好不气愤,但他作为一过皇帝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装作大度地说:“哦?诸位大臣可知容爱卿所言属实?”
有大臣就道:“回陛下,容相所言属实,三日前,臣在西城门确实见过丞相府的马车,当日丞相府大公子也骑马在侧。”
燕愈修也道:“父皇,儿臣也可以佐证。”
燕皇看了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脸色阴沉了一瞬,他道:“光禄寺少卿在哪儿?出来让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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