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景纤纤的生辰日的时候,早早的她去拜见了皇上和皇后,虽说今年的生辰礼因为楚王不在京她不愿意大办,但是毕竟是宫里最受宠的公主,还是从早起就开始收礼,各种各样的生辰礼收完,景纤纤又规规矩矩的在皇后宫里用过了午膳就急匆匆的冲到了楚王府。
楚王府比平日还要萧条些,以往周如安在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些吵闹的声音,现在景纤纤站在楚王府里只觉得比原来麟王府还要冷清。
她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楚王的书房,书房桌上放着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个手镯,和她今日特地带上的簪子耳坠一看就是成套的,景纤纤顺手戴在了手上,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打开了信。
见字如晤:
身负重任,没来得及参加生辰,提前预备了贺礼,均是我亲手所做,纤纤应不嫌弃。
生辰吉乐。
望纤纤知我心。
傅怀之
短短几行字,但是景纤纤就是知道他写了很久。
景纤纤拿着楚王写的信像宝贝一样喜滋滋的回宫了,清月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拿到了楚王送的生辰礼。
“这块玉石是王爷家传的,世上再没有第二块了,公主的簪子,耳坠都是这块玉石。”
“那几日公主总说王爷忙的见不着人影就是在给公主做这个呢。”
景纤纤坐在铜镜前出神的看着头上的簪子和耳饰,摸着手上刻着鸢尾花的玉镯,早知道还不如不看信呢,这下日子更难熬了。
林兆两家的婚事渐渐有了眉目,林尚书对这个女儿当真疼爱,只要求兆谅日后不可有妾侍,兆谅答应的倒是爽快。没过几天,兆谅就赤身裸体的在一家青楼门口被发现了,他死活不承认,非说是被人暗算了。林尚书虽然心里不满也没说什么,只是每次看到兆谅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兆谅满心以为这门婚事板上钉钉了,结果又被爆出来一桩丑闻。
城中最大的戏曲院里的春樱姑娘上吊自杀了,外人不知道,但是总光顾这家戏曲院的都知道兆谅可是春樱的老主顾,春樱死的时候留下了一封绝笔,信上大致说感谢兆公子的多年照顾,现下她虽然怀了兆公子的孩子,但自知身份低贱绝不可能嫁给兆公子,只希望日后兆公子一切都好。
这信写的叫人看着十分惆怅,一个唱戏的女子爱上了一个有官位的少爷,谁看了都不能成,只是这女子到底是无辜。戏曲院的姑娘们凑了银子,将春樱好生葬了,这件事情也必然瞒不住了,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就成了兆谅为了和林家结亲,把他养在戏曲院怀孕的外室亲手掐死了!
这门婚事还怎么结?必然不能结了,听说林尚书郁气难平,专门跑到兆侍郎府上骂了一顿,兆谅不服气,回了一句“不过是一个唱戏的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林尚书早年征战沙场,一时之间气血上头,逮着兆谅就揍了一顿,这下两家彻底结了仇。
不过这兆家的名声也算是都坏了。
清月来禀告的时候,景纤纤正在作画,都是楚王,各种各样的,连一开始在宫宴上见过的带着面具的楚王都画的十分传神。
“戏曲院的姑娘们都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只是路上遇到了前来下手的刺客。”景纤纤停了手,抬头看着她,清月连忙又说:“都杀了。”
景纤纤才满意的点头,“兆侍郎那么不要脸,必定会追去寻仇,不要留后患。”
“还有,王爷是不是留了人在京城?”
清月点点头。
“那再派出去一些,沿路护着她们寻到安稳的落脚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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