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丫鬟扮相的姑娘,让我把这把伞递给那个叫青昀的侍女,让她把伞送给柳姑娘也好,送给清姑娘也好,我不知青昀是哪里的人,也不知柳姑娘青姑娘是谁,别碰我母亲!”
被清月踩在脚底的男子急匆匆的说了这一长串的话,说完才发觉用力过猛,胸口被人踩着疼痛无比剧痛无比。
“哪家的姑娘?别说你没有查过。”
男子面色犹豫,最终还是绝望的闭上了眼开口:“戚府的。”
景纤纤快步走过来,一把抓起男子的衣领:“戚府的?哪个戚府?当朝状元戚洛?”
男子点点头。
景纤纤愣住不说话,过了良久才轻轻笑了一声:“戚怀啊,我小瞧你了。”
“走。”
“公主。”清月拦住了她。“夜深了,这么晚去戚府怕是不妥。”
景纤纤根本不理她,径直坐上了马车,清月没办法,悄悄叫了一个侍卫去楚王府通报。
到了戚府,景纤纤看了看身后的侍卫,“你们就在这儿等着,不必进来。”说完熟练的看着清月,等清月带她翻墙。
夜深了戚洛倒是还没睡,他在看近日查到的母亲旧案的真相,在朝中任职越久,他越觉得当年的真相母亲没有全部告诉他,景朝国泰明安,景帝不喜打仗,但是楚王震慑边关数十年,朝中平顺,太子贤德,实在是不想母亲的当年跟自己说的那般。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碎的翻墙声,他迅速起身将桌上的信件收好,走出了书房,在院子里看到一个他做梦都想多看一眼的人。
景纤纤和清月站在院子里,景纤纤看到他面上没什么表情,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还不睡?为了算计什么龌龊事情?”
戚洛眼眸微睁,没明白她的意思,片刻间景纤纤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戚怀的房间在哪里?”
景纤纤离得近,戚洛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他知道到了冬天她一贯喜欢喝热热的羊奶,好像又长高了些,此时一身寒气,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戚洛总觉得她气息不稳。
“深夜前来不知道公主······”戚洛的场面话还没说完,景纤纤又硬邦邦的开口:“戚怀的房间在哪里?”
景纤纤和戚洛对视着,片刻戚洛败下阵来,走在了前头。
戚怀的房门紧闭,门口有一个守门的小侍女,景纤纤猛推了几把,推开了门,顿时冷气灌了进来,床上熟睡的戚怀察觉有些冷皱了皱眉。
“戚怀。”景纤纤站在窗边叫了一声,戚怀没什么反应,景纤纤回身拿起了桌上已经冷掉的茶壶,将一壶冷茶全部泼到了戚怀脸上,戚怀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原本在屋外等着的戚洛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看到了脸上和被褥都湿透的戚怀,从架上拿了外衣披在了戚怀身上
“戚怀若是做错了事情还请公主给臣一个机会,臣会亲自教导,让她亲自向公主赔罪的。”
景纤纤还是不说话,单脚踩上了床,抽出了清月怀里的长剑,狠狠的扎进戚怀的肩膀。
“本公主今日要亲自教导。”
戚洛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景纤纤用尽了力气将匕首扎进了戚怀的肩膀,一把抓住了景纤纤的手臂:“公主!”
景纤纤猛地转头,微红的眼眶看着他:“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我今天杀了她!”话说完景纤纤抽出了剑,又想再扎下一剑,戚洛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手。
“清月!”
清月站在旁边看了看,最终还是咬咬牙对戚洛出了手,戚洛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全力的先应付清月,间隙的分心看着景纤纤。
戚怀捂着肩膀缩到了床脚,她没想到景纤纤竟然真的能发现,她也没想到景纤纤竟然敢什么都不顾对她动手。
不过也是,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景纤纤紧紧的抓着长剑,双手狠狠的拿着剑又刺过去,刺在了戚怀的胸膛,又拔出了剑,戚怀受不住大叫起来,挣扎着想下床。薄薄的寝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景纤纤拿着剑站在床边看着她:“你也知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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