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纤纤崩了一晚上的弦断了,马车上缩在楚王怀里哭累了又困得打盹。
楚王来的时候让阑奇在马车里放了许多手炉,此时马车里倒是暖和,只是楚王抱着怀里小小的人总觉得景纤纤还是冷,不由得又将她抱紧了些。
这小姑娘,惯会让人心疼。
他匆匆赶来,也听侍卫说了一些,就更心疼她。
她总是把自己崩的太紧,想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处处筹谋却从来都不管自己,周如安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吴雷追她追的紧,她就早早安排了人盯着吴雷,生怕周如安有一点意外。
楚王细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她说的话,她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什么下场?柳月不会死?柳月现如今只是中了毒,也不是治不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有许多秘密,只是她总是这么熬着自己,总有一天情绪外泄她会撑不住的。
楚王看了看怀里打盹的小姑娘,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此时安静的睡着,又伸手摸了摸露在外面的小脸,小脸现在温热,放下了心。
小姑娘这样好,难怪别人会惦记。
想起了戚洛,楚王微微眯起了眼眸。
书房里的戚洛坐着,微微出神。
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和楚王相处,景纤纤的依赖和爱慕表现的那么明显,有些刺痛了他的眼。
可能面对她他总是心虚的,一直以来他留在景朝的目的就不单纯,虽然他已经尽力在弥补,只是她总是戒备的。
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她落得什么下场?柳月又是什么事情?
戚洛坐着慢慢思索着,房门大开,一个黑色身影走了进来。
“主子,小姐进了天牢,江太医已经前去医治了。”
戚洛点点头。
黑色身影又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这是当年甘府逃脱的下人的证词。”
“近日要密切留意周昱府上的近况,有什么异动立即来报我。”
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戚洛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握住了双手,鼻尖还是一股奶味消散不去。
就这样就好了,他原本就没想做什么。
这样就好了。
天牢里江仁面无表情的写下了药方,又拿了一个瓷瓶出来递给了身后的医女,“这是外敷的。”说完提起药箱就要走,戚怀出声叫住了他。
“我自知做错了,但是······”江仁没什么耐心的打断了她的话:“姑娘是真知错吗?”江仁心中也有气,这么久了,戚怀痴缠不休令他厌烦不已。
“姑娘该知道,我早早就拒绝了你,我在朝为官不愿意多得罪人,但是今日我就要问问姑娘,姑娘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比如身边这位太医院最平常的医女的医术?比如你毒害的柳月姑娘的缜密和眼界?比如清月的武艺和她一直立志保家卫国的志气?”
“姑娘可说的上来一样?姑娘总说自己心思良善,但是真的良善吗?”
“姑娘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嫉妒公主天人之姿,嫉妒她总是运筹帷幄,嫉妒她心思良善身边又有王爷相伴,又嫉妒你哥哥总是护着她,所以千方百计的想给公主添堵。”
“姑娘日后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也再不想看见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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