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洛想起景纤纤就觉得心中十分空荡,不知是不是当年母亲执念太过,如今轮到他们身上姻缘都十分不顺,即便戚怀是母亲为了让妹妹生活平稳抱回来的孩子都受其所累,如今他知道景纤纤就是为了防周昱,周昱几次受伤他都知道是景纤纤所为。
他只是不明白,景纤纤为何如此针对周昱,虽说他也知道周昱背后有人,戚怀都看出来景纤纤对周昱的恨十分明显。
母亲当年的事情他也查不到了,似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又好似有人在掩盖当年的真相,他其实十分想去问问秦蔺,他知道秦蔺是当年逃脱的人,但是因为楚王和景纤纤的关系他实在不好就这么直接去问。
景纤纤必定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现在多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了。
她真是聪慧,让人忍不住靠近,又不愿意亵渎。
楚王从曲乐坊离开到了齐展府上,齐展早早就等着了,楚王走进齐展的书房里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何事?”
齐展拱手行了礼,将一份信递了过来,“这是周昱前些日子交给微臣的书信,邀微臣昨日去周府密谈,他于微臣商议了一些事情。”
“韩灼的身世?”
齐展惊于景乐公主和楚王的情报如此周密,点了点头。
“周昱说要微臣前去和韩灼谈这件事情,要韩灼为他做一件事情,方便将张灏安排进太医院。”
“进太医院?”楚王细细想了想,张灏原本就被张太医一直藏在荫七山庄内,后来虽说被接回了张家,但是张家掌权的一直都是那个让张太医起家的夫人,张灏的日子也不好过,选了周昱也是必然之理,现在太医院都是江仁一手掌控,他倒是真想一心行医?还是进入太医院有别的目的?
“他怎么计划的?”
齐展想了想才开口,他也觉得周昱此人实在是阴险,这种缺德主意也能想的出来:“年终大典的时候众大臣会聚在一起用晚宴的时候,韩灼身份特殊,好对林尚书下手,他让韩灼对林尚书下毒,他会以腿伤还没好为由带着张灏进殿,张灏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倒真不是个东西。”楚王最近跟景纤纤在一起待多了,景纤纤天天说周昱不是个东西,楚王学的倒是快。
“他没说为什么要让张灏进太医院吗?”
齐展略想了想,又开口:“他似乎是说太医院没有可用之人,张灏对他忠心耿耿,想让张灏进太医院,日后不求能替代江仁的地位,平分秋色也好。”
楚王讥笑一声摇摇头:“痴人说梦。”
“你且答应下,各种细节本王会让韩灼亲自与你说明。”说完这句话楚王站起来就又离开了。
齐展看着楚王离开的背影特别想问,这次是不是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啊?习惯了景乐公主那种明算计,现在在周昱这样如此阴毒的人身边,好几次他都想扇周昱两巴掌,让女婿毒老丈人的缺德主意都能想的出来,以后要是林琪发现了这件事,还不得杀了韩灼才能解气?
齐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周昱也是惨,怕是现在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假象里醒不来。
景纤纤也忙得很,她整日裹得严严实实的去曲乐坊,就是为了看看有什么端倪,景安怡要是没死就必定还在这曲乐坊,她不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搜查,毕竟京中还有一个“景安怡”。
去的次数多了,就难免遇到了吴雷。
吴雷倒是诚心,知道周如安日日都陪着景纤纤来曲乐坊,便每日都早早等着,就是为了见周如安,时间久了景纤纤都起了撮合之心了,奈何周如安实在是不解风情的女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十分习惯的每次吃着吴雷带着的各种果干零嘴,哪日要是吴雷没带周如安反而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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