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纤纤就派人将景安怡转到了外面的一座宅子,更方便医女来回探望,景安怡醒了以后安抚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景纤纤时刻注意着晟亲王府的情况,倒是能沉得住气,明知道景安怡就已经被救走了还没什么动静,看起来倒是有了万全的准备?知道景安怡被割了舌头说不出话了,所以有恃无恐?
景橙倒是安逸,残害手足倒是心安理得的,景纤纤看到景安怡受了刺激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实在是厌恶景橙,愚蠢至极,她妄想她能全身而退?那女子必然不会放过她。
景纤纤耐心陪了景安怡几天,景安怡渐渐平静了许多,好像也接受了她不能说话的事实了,倒是也写过纸条问景纤纤晟亲王府是不是都好,现在的女儿有没有对对晟亲王府不利?景纤纤一瞬间有些心疼,景安怡确实心悦柳缘峥,景纤纤虽答应了柳缘峥这婚事必不能成却也还没动手,只是没想到景安怡已经向晟亲王妃妥协了,愿意听从晟亲王妃的安排。
晟亲王妃挑中的无非就是能保荣华富贵的人家,景安怡日子必定不好过,只是想现在她却连这条路都不能走了。
“晟亲王府你不必担心,我会替你多照料,你先养好自己。”
景安怡呆呆的点点头。
楚王这头倒是也马不停蹄,麟王派去齐朝的密探终于回来了,带回了蒋兰的画像,夜里三个人坐在东宫商议的时候,麟王的语气颇为严肃。
“就因为这副画像,我派去的五人小队,死了三人,一人受了重伤,只有一人安然无恙,这女子必有蹊跷。”
楚王展开画像看了看,心中虽有了准备,还是惊了一下,果真是同一个人。
戚怀房里的,荫七山庄的,和这齐朝的蒋兰竟然是同一个人,这女子当真是好手段,身在齐朝,竟然能蛊惑这么多男子为其谋事,那她和周昱必然是有交易,否则周昱不会已经腿瘸了还留在这里。
只是看戚怀的样子,这女子是戚洛和戚怀的母亲?戚洛是必然不知道蒋兰是他母亲的,看戚洛几次下手分明是和纤纤站在同一阵营,是想要了周昱的命的,那这蒋兰原先也是景朝人,为什么现在在齐朝,又联络这么多朝臣,是为了覆灭景朝?
戚怀说因为戚洛心悦纤纤,所以连他们的深仇大恨都忘了,什么深仇大恨?若真是母子连心,蒋兰或者不会不告诉戚洛的,戚洛也不会反复的破坏周昱的计划。
楚王一时有些拿不准。
太子和麟王看着楚王眼眸的神色,互相递了一个眼神,看楚王的意思心里应该有盘算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盘算。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纤纤,她近日才养好了一点,不要让她烦忧。”
楚王细细交代了一句起身离开了,太子和麟王面面相觑,怎么说的好像是他们不懂事一样?
没过几日就是年前的大典了,年前的大典皇上会邀诸臣子晚宴,也算是对臣子们的犒劳,为了今日景纤纤早早就养精蓄锐,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今日好戏多着呢,不能不看。
周昱倒是真的以自己腿伤还没好的借口带着张灏来了,景纤纤坐在上首位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周昱,周昱现在整个人看着阴郁了许多,张灏在给他推着轮椅,左腿倒是真的废了,要不然这样的场合按周昱这么爱面子的性格必然不会坐着轮椅前来。
景纤纤心底不免冷笑,这是结束吗?
这才刚刚开始!你这样狼子野心之人,该被世人唾弃才对!
楚王远远的看了一眼张灏,就是那个纤纤要切掉手指的男子,现在戴了指套,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又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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