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走的前一晚我们找了很多ktv却都已经关门了,只能在回学校的路上一路高歌。
回想起我们一起喝的酩酊大醉,拍着肩膀说‘朋友,珍重’。
回想起……
往昔一幕幕席卷而来,顿时陷入莫名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吃了丰盛的晚餐,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又去了大学时经常去的那个烧烤摊。
三年里,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刘一麟回到这城市的那一天,在去江边之前来过这里一次。
烧烤摊前,一盏低瓦的白炽灯迎风摇曳着,那几棵树还是原来的样子,小吃的香味依然扑鼻而来,只是招牌换了,老板也换了,我们看了很多次的那时这烧烤摊的老板娘帮老板温柔的披上外套的那一幕也没有了。
新的老板热情的招呼我们,我们摇摇头,离开了我们曾经非常熟悉的烧烤摊。
买了酒又去了江边,熟悉的江边夜景,月明星稀,轻风吹拂着柳树,拂过江面,留下波光粼粼的痕迹。
只是,那时候陪伴在身边的人如今已经身处另一处风景里了。
我和刘一麟喝着酒,一直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也一样。
他把手里拿着的早已经空了的酒瓶放在脚边,又开了一瓶啤酒,猛地灌了几口,随即轻轻的吐了口气,“她要结婚了。”
我沉默着,伸过手,碰了碰他手里的酒瓶。他直接喝完了瓶子里剩下的酒,我陪同着,一饮而尽。
他看着江面,轻轻的吐了一口烟,“婚礼在一个星期后的今天。”
我不知道刘一麟辞职回家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要结婚了,我也没有问,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我和刘一麟坐在江边直到深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都喝的酩酊大醉。
那湖面上支离破碎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左右摇晃的往回走,谁也没有扶着谁。
这城市繁华依旧,不是冬天的风吹过,竟有浓浓的冷意。
走到他租房楼下时,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一次那时候他北漂前的一晚说的那句话:“朋友,珍重。”
第二天早上,我去到他租房前,敲了几次门都没反应,去问了房东才知道,他一大早就走了。这家伙,又是和毕业那时候一样,不声不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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