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的注视,秦长鱼却是面色不变,依旧是笑吟吟的瞧着。
那些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是极为的纠结,显然是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怎的突然对俞子期发难,可无论如何,今晚这顿饭,估计是吃不下去了。
和众人的激烈反应比较起来,俞子期的脸上依旧十分平静,他只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低头看着秦长鱼,问道:“你是谁?”
“噗嗤。”
有人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在这里找麻烦,敢情别人根本就不认识你是谁。
秦长鱼瞥了那人一眼,舒缓了一下身体,靠坐着的姿势更舒服了些,无视着关虚白冰冷的注视,淡笑道:“我就说俞公子忘性太大,这刚忘了祖宗,现在又忘了本公子,十年前家父带去七录斋见你师父的时候,我还烧过你的书。”
秦家的关系深厚,身为秦家唯一的传人,自小到大看过见过的都是贵人级别的存在。
只是小时候就拜访过七录斋那位圣人,说出来还是让人十分羡慕。
俞子期想了想,就像是在回忆当年的事情,片刻后才目光微微一动,轻笑道:“原来是你。”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哪怕是秦长鱼的话再如何毒辣都没办法引起任何波动。
“是我。”秦长鱼点了点头,将手放在膝盖上提着酒壶摇摇晃着:“前几年我在家里睡觉,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整个天下都在说世上多了两位小圣人,一个在七录斋,一个在神主教会,一个叫俞子期,一个叫姜白柳。”
“名声之大一时间都要捅破了天,说实话,对此我是不怎么心服的,当然,口也不服,你们两方势力互相吹捧一下就要出个小圣人,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明明是个读书人,修浩然气,讲究的就是个修身养性的,却偏偏弄这些名利之争,如何能够领袖群伦,砥砺正气?”
“小圣人?真是好厚的脸皮。”秦长鱼喝了一口酒,言语间极度不屑。
这话太过跋扈,直接将小圣人三个字给踩在了泥潭里,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还不待俞子期开口,陈琅便猛地站了起来,目视着秦长鱼沉声道:“秦公子可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当今天下,同辈当中除了姜白柳之外无人能出俞子期左右,两人都是得到了教皇的赐福,所谓小圣人如何叫不得?”
秦长鱼心头好笑,他要的就是对方直接在这个称呼上和他较劲,闻言便放下了酒壶直视着陈琅的眼睛,淡淡道:“若是同辈无出其右者便可自称小圣人,那我神朝的裴旻,张悬壶,姚济世这些远的不说,单说陆海棠,你们七录斋可有人比得过?”
“若如此便是小圣人,那我神朝岂不是一砖头扔下去,能砸倒一片的小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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