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仔细品味却大有文章。
神皇的神朝,你白马寺僧人却被百姓爱戴,这算怎么回事?
众人看着礼部尚书脸上的醉态,一时之间倒也分辨不出他这话里到底有没有深意。
亦或者更深层次去想,这话是他自己无意所言,还是背后有神皇的意思?
一时之间,原本还热闹的宴会上,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
白马寺一方只来了三个人。
戒律院长老,护法金刚,还有佛子年殊。
听闻这话,戒律院长老与护法金刚都没有开口,低垂眸子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
说话的是年殊,他的年纪很轻,与洛留秦长鱼相仿。
那张脸虽然平平无奇,但说出口的话却带有一股别样的感觉,好似佛音一般让人忍不住沉迷进去。
“李大人谬赞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相信即便是大人遇见了那些灾厄,也会出手相助。”
这佛子,好强硬的态度。
不少人暗暗咋舌,有些意外白马寺的态度。
远处的关海这时候反倒是不急了,他望着年殊,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李承焕好似什么都听不出来,笑了笑说道:“早就听闻佛子当年出家之日引得佛圣达摩显圣,在佛道之上慧根深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恰好应天府也有一些出色之人,此番前来京都,佛子可与之交流一二。”
年殊眉心一点殷红醒目,闻言目光一闪,淡声说道:“听闻应天府里有位弟子是一位小侯爷,前不久还胜过了俞子期,若有机会,当见面讨教。”
李承焕目光微微眯起,关海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看来不知为何,这位佛子好似与那宁北之间,有些恩怨。
礼部尚书面色不变,脸上的醉态好似更浓了些:“确有此事,此子名叫宁北,接连两次胜过了俞子期,只是很可惜,固然天赋上佳,却道树枯萎,无法修行。”
似有意似无意,李承焕再度提了一嘴宁北无法修行的事情。
佛子年殊面目表情道:“论些佛法而已,与修为无关,我不会欺他。”
这一幕让李承焕心中冷笑起来,面上却没什么表现,看来那宁北果真是不知为何得罪了这位佛子。
今年的国宴之上,只怕有热闹要看了。
白马寺若是与宁北有冲突,凭借这些僧人在民间的声望,对于公主殿下来说,好处可是不小。
三大派如今已经谈过了两家,礼部尚书又将目光放到了最后的儒院身上,轻笑道:“十年前张悬壶入五境成就大修行者之位,如今十年已过,想必修为更加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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