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关虚白在追踪魔教踪迹的时候斩杀了一队神隐的人,名声大噪。
可裴旻却无时无刻不在追杀神隐与魔教的道路上,在西蜀剑阁那群眼高于顶的剑修们口中更是时常流传着一句话。
“整个神朝,也就只有裴旻像个男人。”
之前本以为西蜀剑是不屑于来参加国宴,直到这两天才得到具体的消息,原本西蜀剑今年是打算要来参加的,毕竟除了神皇这一层关系在,还有着十分重要的青崖海。
可西蜀剑在得知裴旻为了追杀神隐不曾归来的消息之后,他们也是放弃了前来参加国宴的打算。
当年西蜀剑阁建立在南境之上,成立目的就是为了镇压神隐,如今却被一个外人给比了下去,性情桀骜的他们肯定放不下这张脸。
“这个世上如同裴旻一样的人,终究没有太多。”
宁北蹲在小树之前,抬手将树杈上的雪花拨落,淡声说道。
这样的人之所以值得尊敬,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少,少到了偌大神朝就只有这么一个。
如果说张悬壶在神朝承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当中可排前三,那么裴旻就是当之无愧的那个第一。
还要在宁瑶之上。
修为境界这种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并没有完全准确的衡量,公主宁瑶被公认为最接近圣人的大修行者,未来二十年内必定能够入圣。
但你若是问起她与裴旻谁更强,只怕更多的人都会保持沉默,没有人会笃定的说宁瑶更强。
明天就是国宴正式开启的时间,地点当然是在皇宫当中,今日一早高怜生就送来了宴贴,并将神皇赏赐后辈的回礼给一同带了过来。
没什么特殊的,很书面上的回礼。
完全是按照神朝的律法制度,没有一点出格也没有一点不足的地方。
“既然神皇做出了表示,在你与宁瑶之间没有分出结果之前,他应该不会再对你动手。”秦长鱼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由于家里没有胡萝卜所以在雪人的鼻子上贴了一根黄瓜。
乍看起来倒也不算违和,反而很符合雪人头上那顶黑色帽子的意境。
宁北站起身子,帮雪人做了一张简单的脸,平静道:“相较于我的生死来说,我反倒更担心另外一件事。”
秦长鱼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宁北口中的另外一件事指的是什么。
和刚刚踏足京城之时的境遇比较起来,他的处境变得愈发稳定安全起来,神皇的态度也不在那么冰冷,悬在头顶的利剑在不知什么时候仿佛已经被放了下去,这样的改变乍看起来当然是好事,可他们都是聪明人,能够察觉到这些改变之下的其他。
神皇要死了。
这位压制了五大圣人的帝王,终究还是逃不过走向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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