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清原因,宁北只能将这股没来由的情绪当做是类似近乡情怯的惶恐,窗外的月色很浓,月光很亮,透过稀薄的云雾将地面映成了一片银色。
月朗星稀的夜空为这个刚刚方才来到的春天做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夜几人说了很多话,大多是醉了的秦长鱼和常渐离二人在说,青青早早睡下,苏幕遮偶尔插一句话,宁北始终都在听着,直到月亮逐渐偏移,铜锅里的汤底已经冷的煮不熟青菜。
两天时间真的很短,短到了宁北只来得及请隔壁六婶帮忙照看下院子,并请常渐离在墙角那株小树四周布下了一个保证树苗能够安稳生长的阵法,然后就匆匆结束。
这两天里不停有马车驶离朝歌城,向着神朝各地奔去,在得到考核名单之后学子们并没有等到规定的时间达到就提前选择了出发。
考核为期一年,其中估计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花费在了来回的路程之上,尤其是宁北等人要去的淮海县,为南境最边缘,对于疆域辽阔的神朝来说,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最少也需要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修行者可以更快,但以宁北等人的境界,上下波动不会超过半个月。
“幸好这次是组队出来,否则的话这一年时间一定很不好过。”秦长鱼骑在马背上,一身锦衣纤尘不染,身体挺拔,喜奢华的气质一览无遗,就连他座下的那匹马都是在整个朝歌城里排的上名,数得上号的。
宁北并没有坐马车,骑着那天在国祀之时骑着的那匹马,他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也没有公子哥出门非要坐在车厢里风雨不侵的矫情,以前还没有修行的时候就是牵着一匹老黄马独自来到的京都。
苏幕遮在一侧,长刀挂在马背上,穿着一身的轻甲,瞧起来极为俊逸威武,不知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还是什么,他总是会更习惯身着甲胄。
古落提和齐柳虽然和三人同队,但是却并没有接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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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同行的还有青青,她虽然用这两个月的时间熟悉了这个世界,但如果要和宁北分开的话肯定是不习惯的,自然是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无论宁北在不在京都,这座城里的勾心斗角都不会停歇,现在更是有可能因为他的离去而变得更加汹涌起来。
很多人的目光在看着他,留在朝歌城里和走出朝歌城外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京都是神皇的眼皮底下,遍地都是绣衣使,发生的事情十有八九都逃不过陛下的耳目。
可一旦离开京都之外,想想如今已经接近三个月时间仍旧没有任何消息的陆海棠,这就证明还是有绣衣使找不到也杀不掉的人的。
......
和冬天想比较起来,春天无疑要更加的适合赶路,刚开始倒是颇有一种踏青之感,欣赏着万物初生的壮观景象那感觉就像是和天地融为了一体。
可再怎么好看的景色看得多了也会觉得平常,尤其还是在每日不停地赶路乏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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