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喉头攒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王玄之一指张英,道:“你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你也喜欢自己的前途,二者之间,你选择了前途,而张英便是你的踏脚石。”
“你似真似假的情意,深深的迷惑了张英,以至于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王玄之似是在斟酌字句,又道:“这个世道对女子诸多苛刻,名节大于天。但她为了你,就算是当众毁了名节,也是心甘情愿的。”
刘义的手在张英脸上顿住了。
“舒光说你二人,在正月初六那晚,一个救人,一个被救,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王玄之话锋一转,“其实你二人,早在来长安之前,便认识了吧。”
“张英母女二人到了长安,就能安稳的生存下去,二人的能力不根本不足以让她们在长安生存,这背后一定是有人的,只需要去万年县县衙一查,便知是谁为你们办理的人丁登记。
还有这间宅子,她们又是怎么拿到手的。”
刘义低头审视着残缺不全的脸,轻声说道:“她就是个傻子,我说什么信什么。”
“寺卿说得不错,这一切都是设的局,当晚我受的伤,也只是为了让其他人留下来,让他一个人出城去。”刘义抬起头来,眼睛里空空如也。
道一心中一动,趁机问了一句,“那个与你合谋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刘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那人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了吗。”
“果然是他。”道一了然。
王玄之也问:“你指的是长蛇?”
道一一点头,“长蛇知晓九娘在同乐村,一点儿也不奇怪。妖怪最清楚妖怪的去向,他们两只妖怪,都离开家乡,到了长安,肯定相互知道对方的存在。”
一直安安静静的九尾狐,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到张家的时候,道一把小毕方和九尾狐放出来透透气,现在听说长蛇与这人合谋去了同乐乡,直接间接害死了两个爱她的人,怎么能让她不恨。
道一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抚着它的绒绒的白毛,“长蛇已经死了,刘义也会受到律法的制裁。”
九尾狐静了下来,碧蓝色的眸子,像一个旋涡,要将刘义吸进去。
刘义也点头,“确实是它,它告诉我,九尾狐那段日子都不会在家中,因此,我便利用九尾狐离家的事,做了一个局,那条蛇也同意了。”
“它告诉你妖怪的去向,那么,你呢,又和他交易了什么?”
刘义又笑了,“你们不是都寻回来了吗。”
陈夷之对钱财最是敏感,他如同木头似的站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有了反应,“就是你告诉他哪家有钱,哪家没有钱,避开当晚的防守,才能不被任何人发现,顺利偷盗的吗,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我——”
“咳”王玄之打断了他,简直越说越不着调的话。
陈夷之说到这里他的心口有些痛,这刘义怎么不早认识他,说不定发财有其他门道呢。
他话里话外,都有些遗憾。
刘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不良帅不会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所以才会愿意屈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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