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长安之行,为父王心意难平。
也许是因为万年带来的那份亲情。
总之,无论是廮陶县,还是钜鹿郡,现在都是自己的了。
郡府堂上,郭典正式效忠,刘擎收获了0.7的统率,使得统率增长到了。
“主公之心,主公之志,沮公与已悉数告知,郭典不才,文不成武不就,但也愿为主公守一方领土,保一方子民,为主公大业献一份力!”郭典诚恳道。
刘擎笑着回应,指了指郭嘉与典韦,笑道:“我先得郭,再得典,今又得郭典,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哈哈哈!”
众人齐笑,郡府的气氛十分轻松。
诚然,从属性上讲,郭典并不出色,品级是出类拔萃,他有今天,便得益于父王当年的举荐,以及他的兢兢业业,英勇敢战。
冀州黄巾势大之时,他与卢植硬是将张角打得龟缩进了几座城池之中。
或许他不是开疆拓土的猛士,但完全做得到保境安民。
谈了片刻,刘擎听了不少关于钜鹿郡的情况,觉得差不多了,便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之上。
“君业,你与魏郡太守厉温,交往较多,可了解此人?”
郭典答道:“回主公,厉温字伯冲,涿郡涿县人,为官清廉,为人正直不阿,黄巾之时,他率军从魏郡攻入钜鹿,后驻守曲周,策应皇甫将军的中军大营,攻广宗之时,他亦率军杀出,与中军合围,后来我二人便随傅燮将军一起前往河东郡,驰援皇甫将军……”
“此些事,我倒听说过一些。”刘擎开口道。
实际上是为了打断了郭典之言,因为这些事,他都知道。
刘擎想知道的是,厉温的立场。
王芬在冀州行谋逆之事,他身为魏郡太守,是否知情,魏郡作为宦官赵忠故乡,厉温是否可能与宦官有勾连,至于袁氏,倒不见得,袁氏的影响力主要在汝颍和中原之地。
“郭府君,魏郡乃是冀州中枢,主公若想在冀州站稳脚跟,冀州非取不可。”郭嘉开门见山的提醒道。
“哦?”郭典后知后觉的讶异一番,然后脸上似有担心,“主公如今为雁门太守,只怕以此身份,无法说服他,若是引兵前往,必然遭其奋力反抗。”
“黑山军过境,厉温好似没奋力反抗吧。”郭嘉嘲弄道。
“那是因为厉太守与其长史审配不在魏郡,二人之中哪怕有一人在,便不容黑山军横行,自二人回后,魏郡境内黑山军,已被尽数清除。”
审配?刘擎突然抓到了某样东西一般。
“审配是魏郡长史?”刘擎问道。
“不错,审配审正南,本就是魏郡人士,前太尉陈球任繁阳令时,审配便是其下属,此人亦忠烈正直,与厉太守脾性相投。”郭典介绍道。
好家伙,坐守孤城的审配,正直不阿的厉温,这是双倍的难啃啊!
刘擎觉得,要想以武力取魏郡,会十分难缠。
刘擎与郭嘉对视一眼,取这魏郡,一定比想象中的难,而且,就算有万年公主做旗号,也要从长计议。
刘擎也没有选择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只是在钜鹿郡治理的问题上,又进行了一些讨论。
比如过完年后,三月便是春播了,钜鹿郡必须提前垦荒,改造良田,新建和疏浚渠道。
比如钜鹿郡的兵马整备,装备更新,新兵招募,皆是一项项实打实的要务。
最后,刘擎干脆让董昭吃空饷,挂着廮陶长的官职,人跟着刘擎回常山,以将常山那一套治理方针搬到钜鹿郡,好明年立即开展工作。
大功告成,刘擎也未再逗留,而是选择用过饭后便回常山。
董昭亦往。
……
雒阳城中,一座普通的府宅,一道和煦的落日余光撒入院中,两道身影沐浴在黄昏余温之中。
“义父,此事已不能再托,军中人心浮动,多有人暗中密谋,我那小友侯成,亦有人寻他说道,董州牧欲控制全城之军,不得不防。”吕布拄着一丈有余的方天画戟,郑重对丁原道。
“奉先,此事我亦有所耳闻,只是如今雒阳局势,我等处境尴尬,稍有不慎,便会功败垂成。”丁原叹道。
“义父,我等与董州牧皆起于并州,如今董州牧兵力,雄冠司隶,我等何不与其结盟,无论传言董州牧站在哪边,都会是胜者。”吕布建议道。
丁原走了数步,又叹了一声,“何进、何苗,董重,蹇硕之下场,你已看到,那董卓如何能容我?”
“若我们选择与之对抗,何异于以卵击石?”
丁原回过头,一双老眼怔怔的看着吕布,语重心长道:“奉先,你我皆是草根出身,在这大汉天下,我们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很不容易才有今日的,我如何能将手中仅有,悉数交予他人,先前我等死战鲜卑,才得并州刺史之位,然董卓一来,便使我失其职,沦为区区都尉,若不是大将军举荐,我等还不知道在哪呢!”
“嗐!”吕布也跟着一叹,“只怕义父当断不断,日后为两家所不容,董卓与袁氏,皆不是好相与的!”
丁原面色凝重,越到后面,就越是剑拔弩张,就越是骑虎难下。
吕布摇了摇头,没能劝动义父,便只能先去劝说那群躁动的属下了。
侯成、魏续、宋宪,郝萌一众,皆是并州一起摸爬征战的同僚,并州之士自小好勇斗狠,这几人便一直随吕布征战,如今算作吕布下属。
“义父,我会约束帐下将士,不过执金吾军中,有不少是原雒阳城卫,需严加管束。”
离开前,吕布再次提醒道。
“我儿有心了,我会的!”丁原答道。
望着吕布离去的身影,丁原心生愧疚,吕布不仅神勇,还十分机警,显然军中有异动,便第一时间来提醒自己。
而自己为了执金吾之职,却进退失据,丁原明白,两人虽是义父义子,但更像是下属。
而吕布,还是一个没有归属的下属。
丁原去并州刺史之职时,吕布的主簿之职自然一并去了,然后面丁原官拜执金吾,吕布却并无安排。
执金吾乃京师要职,其中副职要职,悉数由朝廷直接任命,如今的吕布,只能算是跟随他的一个幕僚。
“唉!真是为难奉先了!”丁原叹道。
……
“牙门将军鲍信,见过袁公!”
“越骑校尉伍孚,见过袁公!”
“奋武校尉吴匡,见过袁公!”
“建武校尉王匡,见过袁公!”
袁氏大院,四名武将屈身向他们面前的袁隗行礼,袁隗一改平日里素雅衣着,穿了件庄重的纯黑鹤氅,腰间也悬上了久未使用的佩剑。
若是袁绍袁术两人在此,会发现袁隗此刻的精神面貌,也比过去抖擞了许多,根本不像什么太傅,倒像是要上阵杀敌的老将军。
“四位将军,大将军遭奸人所害,以致皇子辩如今亦未登大宝,今董太后一党,倚仗弘农杨氏等众,意图与何皇后分庭抗礼,行废长立幼大逆不道之事,大将军虽死,四位将军承袭其志,扶住幼主,匡扶社稷,以告慰陛下和大将军在天之灵!”
袁隗上来便是一番煽动性的言论,为将者通常比较有血性,这四人又皆是何进旧部,他这么一说,仇恨,动机,信仰,都有了。
“扶助幼主!匡扶社稷!”四将齐声重复了三次。
见四人默契一心,袁隗十分满意,算对得起他私下一个个沟通好,如今四人齐声宣誓,这为刘辩保皇的力量,也算是正式形成了,为了拉拢吴匡,可不容易。
“董卓城外有五万精锐西凉军,总兵力上,我等不敌,不过在这城中,董卓亦只有区区两营兵马,而四位将军率有五营兵马,不过……”袁隗一个转折,继续说道:“虽人数占优,但我方要据守城门,所以并不占优。”
“袁公,城门由城门校尉掌管,而城中防备,执金吾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伍孚提醒道。
“伍校尉,北营五校尉之力量,能否再支援支援?”鲍信问道。
伍孚摇了摇头,“越骑校尉已是刘侯极限,身为汉室宗亲,他不会卷入这场争端。”
刘侯,便是北军中侯刘表,掌管五营校尉,几乎是一半的禁军。
袁隗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景升能放伍校尉来,已是最大支持了,至于城门校尉,诸位无需担心。”
四位将军相互看了看,照袁公的话,城门校尉,是袁公的人了。
那剩下的问题,便只有执金吾丁原了。
袁隗接着开口,“抛开城外西凉军,城中兵力,就算我方要派军守城,和董卓比亦是略有占优,所以,这最大的变数,执金吾丁原,却是要先行解决,因为——”
“他是并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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