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檝
见刘擎看来,她也只是含蓄一笑,与刚刚上席那会可谓天壤之别。
刘擎又瞥了眼骞萦,她倒是放得开,饮酒吃肉,一样不落。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拥有三位娇妻了。
或许,也该再寻个地方定居了,常山元氏县太靠北,而渤海南皮县还是太过远离中原之地了,以目前所拥有的地方看,好似邺县比较合适。
如今魏郡在手,只需将贾琮的势力排挤出冀州,那冀州大局,便在握了。
席散之后,众人各自忙碌,天也渐渐黑了。
新房红烛燃起,锦罗红帐,囍意浓浓。
锦堂笼翡翠,璨枕同清昼。海棠初着雨,轻盈娇欲语。
……
数日以来。
王匡与张邈尤其不解,为何荥阳城头会有这般变故,原本的旌旗招展变成偃旗息鼓,已经数日。
两人甚至很想攻城一番,看看这荥阳到底是何套路。
只不过,攻城的提议皆被陈宫劝阻了。
陈宫的理由很简单,城头变幻刻意,示人以弱,自然是诱敌之计,若攻城,必中敌之奸计。
于是两人多拖了几天,直到鲍信与孙坚的败退的消息,从袁绍那传来。
没错,几军之间明明很近,可鲍信彻底溃败,孙坚也狼狈逃走,还哪里顾得上通知友军。
张邈看着袁绍来信,简直无语到无以复加。
“孟卓,袁盟主大军快到了,你我若再无半点斩获,恐难以交待啊。”王匡说道,神情中难掩忧虑。
他可以说是袁氏一手栽培的,昔日为何进部下时,募得千余兵马,自己便成了这支兵马的统率。
雒阳战丁原时,损失不小,只余下不到千人,是袁氏,将他兵马充实到了两营四千人,而且还给了他河内太守的高官。
这几日,王匡便想着建功立业,进击荥阳,奈何张邈十分听陈宫建议,不要轻举妄动。
“公节,非我小看你我两军,孙将军与鲍将军都败了,我看我们还是依公台之言,按兵不动吧!”张邈道。
“日日如此,我看这荥阳,也没什么特别嘛,说不定本就是虚张声势!”王匡驳斥道。
“可孙将军与鲍将军皆败了,此事非同寻常!”张邈再劝。
王匡默然无语,转过身,寻了个能望见荥阳城的地方,站着看着。
突然,王匡道:“孟卓,不如我率一营兵马佯攻,看荥阳城是否有蹊跷,孙将军鲍将军兵败,恰恰说明,敌军在外,这荥阳城空虚!”
张邈一听,不知该如何劝,望了眼陈宫,示意他上去说劝说一番。
陈宫上前道:“王府君,若荥阳城为空城,你便是取了,也未有功劳,因为荥阳城不是虎牢关,袁盟主从未下令要去荥阳城,若遇上万一,中了敌军诱敌之计,损兵折将,相反,袁盟主恐会责怪。”
“岂能因区区责怪,便畏惧不前!”王匡反应变得更加激烈,然后又对张邈道:“张将军,我欲引兵攻之,你可伺机而动。”
这一回,王匡显然没有商量的语气,而是告知结果。
伺机而动,听到这字眼的张邈不由得一阵头疼,要么别动,要么告诉我怎么动,伺机而动,我不会动!
王匡一意孤行,很快便开始调兵遣将,出营而去。
……
王匡出营不多时,他行动的消息,便带到了敖仓,徐荣听后,百无聊赖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徐荣道:“张邈王匡踌躇数日,不肯攻城,即便如此,现今也只有王匡自行行动,不得不说,张邈很沉得住气,听闻此人肥硕,难不成所以心如此之宽?”
李蒙哈哈一笑,附和道:“八俊之名,可名动四方,只不过这打仗,非乐善好施那般简单!徐将军,王匡既已上钩,我们军也该动了!”
徐荣紧锁眉头,思虑起来。
原定计划,就是引张邈王匡攻城,然后自己领兵做黄雀在后之计的,不过,因为张邈按兵不动,让徐荣有了别的心思。
“报!”信报来了。
“启禀将军,王匡起兵两千,向荥阳东门而去。”
李蒙一听,困惑道:“他为何放弃近的北门不攻,而攻东门呢?”
同样的问题徐荣也有,只是他没有问出来。
很快,徐荣心中有数,同时反问道:“攻东或攻北,与你我而言,有何差异?”
“徐将军,就让我率军绕到城东,待其攻城之时,我便击其后,内外夹击,王匡必败!”李蒙双手拱道,主动请缨。
徐荣心中依然未作决定,他在想,此战是取王匡呢?还是取张邈呢?
还是,两个一起取呢?
……
王匡领兵离去之后,陈宫突然来到张邈跟前,面色郑重其事。
“府君,若王将军中敌之计,被内外夹报,你救还不救?”
“公节有难,自当救之!”张邈不假思索道。
陈宫没有意外,这很符合张邈的仗义为人。
“府君若救,那营寨何人把守?”陈宫又提出一个问题。
张邈脸上表情渐渐凝重,“公台之意,敌军会趁机劫营?”
“若是我用兵,必须截杀王匡,引府君前去搭救,再劫两军之营,焚烧粮草辎重,如此,即便两位府君不败,亦再难以为继矣!”
“公台之言,不得不防,可敌军有这般手段吗?不是说西凉军,皆是好勇斗狠之辈么!”
呵,陈宫心中冷笑,好勇斗狠之辈,可无法令鲍信孙坚败的这般惨。
“府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邈点点头,表示赞同,于是问道:“若真如此,我军该当如何?”
陈宫再度锁眉深思,随后渐渐舒展开来,对张邈道:“府君,我有计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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