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心中想着一个个可能,王允此举目的,在于什么呢?
能想到的,无非是离间他与董卓,总不会是刺杀自己吧?
“主公?”
郭嘉再度唤了声,将刘擎从出神中拉过神来。
“主公,发生何事了?”
刘擎望着郭嘉,讪讪一笑,“本王又要结婚了!”
郭嘉一听,顿时懵了,又要结婚了?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主公身旁,没见到主公见了什么妙龄女子啊?
“和谁?”
“若我说是天下第一美人,貌比西施,你信不信?”
郭嘉看着刘擎,不由得眉头一皱,更加费解了。
“主公,请恕郭嘉冒犯之言,嘉知主公喜好美色,若主公想得到谁家女子,对嘉直说便是,嘉纵使绞尽脑汁,也会为主公谋得,可主公莫要做什么貌比西施的白日梦了。”
“奉孝,我们打个赌如何?赌你一年的快乐时光。”
刘擎一开赌,郭嘉直接懵逼。
无数次事实证明,主要主公声称要和自己赌,那基本就是胜券在握,因为主公向来只是嘴上说赌,可但凡有一丝别的可能,他都不会说赌。
见郭嘉语塞了,刘擎笑道:“奉孝可知太原王氏,王允。”
“自然知道。”
“王允有一女,名叫貂蝉,据说有闭月之貌,然后王允先前是豫州刺史,多次得罪十常侍,都是袁氏搭救,可如今他却在雒阳做官,奉孝以为,董卓会觉得此人可信吗?”
“朝中派系复杂,董卓执掌军事,并不善于权斗,他征辟了不少名士,然天下名士,先前蒙袁氏庇护者众多,有多少能独善其身呢?或许董卓并非不知,而是选择相信吧,毕竟王允刚直之名,可是人尽皆知。”
“董卓不会多想,不代表本王不会,我既知王允是袁氏一派,不会做对董卓有益之事,今借朝廷赏赐,将其女嫁我,必有所求,我岂能不防?”
“那主公之意,是其它赏赐照单全收,唯独不要这貂蝉?”
刘擎摇摇头。
郭嘉恍然,“朝廷封赏,皇帝赐婚,暂且不可回绝,嘉猜主公是想先纳之,再疏远之,做冷处置,如此,既不违逆圣命,又可防范阴谋,甚至拆穿阴谋,将计就计,主公英明!”
刘擎望着郭嘉,想笑但没笑。
你可真是个狗头军师,迪化的可以。
但刘擎还是开口纠正道:“非也!本王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郭嘉一听,胸口一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听主公这话的意思,是要无视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了,说来说去,主公你还是馋人家身子!
“主公,切不可以身犯险呐!”
刘擎再将信报搁置一旁,起身朝书房外走去,郭嘉随后跟上。
“走,去给臧旻告个别,咱们该回冀州了,兖州之战,应该快要进入尾声了。”
……
兖州,白马县,东城门之外。
颜良与文丑望着城墙,架着手回头望了望渐渐升起的日头。
此事于东门守军而言,是向阳而守,刺眼异常。
“颜良兄,你攻右边,我攻左边,三日之日,势必攻下此城!”文丑道。
“好,看我们谁先登上城头,令一人回头请谁喝酒!”颜良回应道。
“你我当携手对敌,莫要被那丁原抢了先,他已率军劫住樊稠之军,徐荣孤立无援,此战必定拿下!”文丑言辞铿锵,信心满满。
说着,两人又望了望日头,此时朝阳已经驱散了晨间的迷雾,开始爆发出灼热之感。
“可以了,准备上!”颜良道。
白马城头,一袭金色甲胃的徐荣眯着眼睛望着下方,不远处,弓箭射程之外,便是袁军。
“将军,敌军上来了!”身旁兵士连忙提醒道。
徐荣当然看见了,今日晨间阳光格外刺眼,对方想借助晨间阳光来换取一些微弱优势,可笑!
他朝另一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
于是那士兵连忙跑到后方,将一股狼烟点燃,顿时,乌黑的烟滚滚之冒,在白马城头上升起。
颜良文丑见状,顿觉一阵不安,狼烟?
难道董卓军还有援军?放狼烟引兵来救?
然而攻城命令已经发出,此事断不可能再退,于是颜良再度咆孝两声:“冲!快快登城,弓箭手掩护!”
援军潮水一般的涌向城头,迎着城头射下的箭雨,一路上不时有人倒下,但有人倒下,就会有人替上,抬着登城梯子上前,最终将之架上城墙,开始攀登。
先登首功,是每一名士兵都无法拒绝的荣誉与奖赏,即便为此战死,其家庭也会得到丰厚的补助。
徐荣在城头,沉着指挥,士兵们放箭的放箭,普通士兵则用石块与大木头往下砸。
顺着梯子,一砸一个准,轻者受伤坠落,重者直接脑袋开瓢,当场去世。
下方不时有箭失射上,弓箭手射得有来有回,通知,工程锥也推着快速靠近。
白马并无护城河,城门直接受到威胁,为此,徐荣已经提前命人将城后填上石块,填得严严实实了,可以说,攻城锥是完全不用害怕的,严重的还是视线问题,对徐荣军而言。
但这一点,徐荣也放心。
“将军快看!后方着火了!”一名袁军士兵都文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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