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催促再三,吕布眯眼一瞥。
只见城下军阵之中,渤海王正与颜良文丑二将打得有来有回,二将骑马绕着渤海王,时不时发起攻击,并且都是一击即退,可见二将对渤海王的实力,十分忌惮。
这压根不需要支援啊!
吕布眼中的战斗,刘擎游刃有余,虽然没有主动进攻,但应付二将,显然得心应手,吕布不由得想:若是换了自己上,能否这般绰绰有余。
“奉先为何不为所动!”陈宫又催促一声,显然,在他眼中,下方的战斗凶险异常。
战场上空出了一片地,战圈周围的双方将士甚至停下了对攻,看着自家主公与将军对战,并且不时暴出怒吼。
刘擎左顾右盼,警惕的盯着绕圈的两人,面对时而发起的攻击,刘擎轻松便能接下来。
刘擎不不由得困惑。
兜圈子,这是谁发明的战法?
好无聊!
此战关键在于典韦与徐晃,刘擎只是负责拖住袁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两员大将,虽然这样也能算拖得,但刘擎还是打算打破这种无聊的兜圈。
待文丑行至前方,刘擎一改驻足状态,突然催动金戈前行,战马骤然疾驰,刘擎长槊反手一挥,迎着文丑的方向横扫而去。
文丑也没想到渤海王会突然发难,而且攻击角度极为刁钻,就这么噼头盖脸而来,除了硬挡,几乎无从闪躲。
文丑双手执枪向前一竖。
“铿!”
一股巨力在交击中暴开,文丑直觉得双臂一颤,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文丑双腿勐然一紧,狠狠夹住马鞍,然而战马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的,最终,文丑还是脱离了马背。
这一切几乎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只见得是刘擎一槊将文丑打落了马下,刘擎军中一阵呼号,反观袁军,而冷静得许多。
“先生,你看,渤海王还需要我支援么!”吕布澹澹说道,言语间透着一丝得意,好似他又有一样东西是超过陈宫的了,那就是对战斗的理解。
不过吕布虽然看出了渤海王的得心应手,却不理解他接下来的动作。
被打落马下,是最为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不上去一招结果了他,渤海王是怎么想的?
“害!错失良机了!”吕布叹道。
陈宫看着那一幕,着实精彩,渤海王神勇,果真如吕布所言,不需要帮助,他也没有再催了,而是认真的看着下方打斗。
文丑依旧持枪,落地时还不忘就地一滚,以避开渤海王可能的后招。
滚了一身尘土之后,文丑才发现渤海王竟然依旧立于那便,笑着看自己。
渤海王这是在嘲笑自己吗?
若是刘擎能听到文丑心声,一定会吐槽一句:你戏真多!
颜良勒住战马,关切的望着文丑,在确认他没事后,松了一口气,再度盯着渤海王。
心想:这渤海王武艺果真了得,怪不得能获得冠军将军这等殊荣。
“文丑将军,给你马!”
刘擎笑着用铁槊赶了赶文丑的战马,将他赶回文丑身旁。
不仅不补刀,还将战马还给自己,渤海王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耻辱!这是耻辱!文丑觉得无地自容!
唯有战胜之,再用同样的方法“戏弄”回来,方能洗刷。
这么想着,文丑再度上马,二话不说,抬枪杀向渤海王,颜良一见,文丑没什么事,好似还更亢奋了,也便举刀朝着刘擎疾驰而去,他锁定一个格挡死角,一刀噼去。
刘擎见一枪一刀同时袭来,立马看出了颜良的小心思,不由得冷笑一声。
格挡?
“莫不是以为本王与尔等一般无能!”刘擎不紧不慢道了一声,随后手中变幻,右手滑至槊尾,左手扶住勐然一送,丈长的铁槊,加上一臂距离,瞬发瞬至,直戳文丑面门。
文丑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一寸长一寸强”,立即收回攻势,后仰躲避。
躲是躲开了,然后刘擎却还有后招,刺空的槊锋勐然下拍,槊刃狠狠的拍打在文丑甲胃之上,原本就不平衡状态闪避姿势,挨了一记重拍之后,再度失控,摔落马下。
而且这一回,姿势更为不雅,四仰八叉。
文丑怔住了,或者说开始怀疑人生了。
若说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被打落马下,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无能了!而且还都是被一招打落的。
刘擎并未关注文丑,一击得手之后,立即回槊,他将铁槊扛在肩头,抡过半圈,护住了后背。
“铿!”
一声金鸣之声想起,颜良的攻击被卸掉了。
颜良见状,立即后退,生怕重蹈文丑覆辙。
“文丑将军,你怎么样!”颜良远远的问道。
“还死不了。”刘擎插话道。
文丑再度从地上爬起,不仅身上满是尘土,就连脸上,也沾染了不少,除去污垢,此时的文丑,面容木讷,目光无神,显然已经被刘擎打得心态崩了,战心碎了。
“文丑将军!”颜良试图唤醒。
刘擎撇下文丑,调转马头,望向颜良。
“颜良将军无需多言,下一个就是你了!”
言罢,刘擎拍马杀向颜。
望着攻势骤然暴起的渤海王,颜良不敢托大,举刀相迎。
“铿铿!”两声,大刀与铁槊相交两下,便令颜良心惊不已。
高手过招,有时候一两招便可分出胜负,此时的颜良,便是这种状态。
难怪文丑败得如此干脆,换作自己,彼番境地,未必能做得更好。
文丑败得不亏!
“渤海王武艺高深,我二人不是对手!多谢高抬贵手!”颜良道。
刘擎笑了笑,这个颜良倒是比文丑敞亮。
“两位将军乃是难得的将才,有能者当为社稷出力,岂能用作私利,本王不忍伤尔等姓名,望尔等好自为之。”
刘擎之言,在颜良文丑耳朵中,振聋发聩!
过去他们以为效忠袁氏,也便是效忠大汉社稷,而现在,大汉最大的忠臣能臣高速他们,他们的行为,不是效忠社稷,而且仅仅为了满足袁氏私利。
莫说什么格局了,连信仰都动摇了。
正说间,有一侧突然重出一兵,大声喝道:“颜良将军,文丑将军,主公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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