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之搂草打兔?”赵云依旧不解。
“走,边走边说。”刘擎拉着赵云,边走边道:“从前,有个农夫去割草,结果一挥刀,打死了躲在草里的兔子,如此,既割了草,也打了兔子,正如我们击败黄巾,还能占城夺粮,岂非妙计?”
赵云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主公,如何知道这草中有兔子?”
呃……这个么——
“子龙,我想起一事,我在常山的商号撤退时,被一伙贼兵劫持,为首者乃是真定褚燕,与你同乡,你可知此人?”
“褚燕乃真定有名的豪杰,他如何也投了黄巾?”赵云回道,“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力量剽悍,且敏捷过人,论武艺,在真定地界,无人能出其右。”
“有这么厉害吗,子龙与之相比如何?”
“那时云年资尚浅,未有资格与之切磋,不过今时今日,云自信能胜他!”
那不得了,刘擎笑道:“今日真定一哥,非子龙莫属!”
“主公,何谓之‘一哥’?”
“乃第一人之意。”
“云读书甚少,多谢主公赐教!”
刘擎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翌日一早,初春的清晨依然带着寒意,刘备已习惯每日此刻醒来,即便天才蒙蒙亮,但他娴熟的编鞋手艺依然能让他在微弱的光线下进行工作。
如今从了军,生物钟没变,依然是此时醒,不做手工,倒是有些不习惯。
刘备摩挲着剑柄,年少之梦,如今终于踏上征程。
“大哥,何故早醒?”关羽见刘备已经坐直了身子,出声问道。
“云长,邹校尉已回涿县,余下三百兵马给我们,我寻思着,是继续追击黄巾,还是回去。”刘备道,说到回去,声音极轻。
回去意味着,要交回兵马,而如果没有黄巾再犯境,意味着没有除贼建功的机会。
“大哥,经此一夜,残兵恐怕早逃的没影了,不过某听闻冀州战事,如火如荼,不如我们引军前去,定能一展抱负!”
“云长所言,正合我意!”说完,他拍了拍身旁还在酣睡的张飞,“翼德,翼德!”
“何人吵闹!”张飞猛的坐起,一见是刘备,顿时咧开一张笑脸,“大哥,唤俺何事?”
“该动身了,我们去冀州!”
“冀州?不回涿县吗?”
“三弟,冀州黄巾猖獗,与朝廷对峙,此时正是我们用武之地,大哥乃汉室宗亲,岂能袖手观之!”
“二哥说的在理,去便去!”张飞立即起身,开始整理衣甲。
……
易县,天色已明,丘亢集结兵士七千,马三百,于易县城外集结,临时走,他对守城之人再三交代,“我予你三千兵马,务必给我守好易县,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许开门!”
“统领,那要是你回来了呢?”
丘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宛如看一个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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