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难得大方了一回,声音难得中气了一回,其中甚至夹杂着些许得意,他的声音在百官耳中回荡,其中信息令他们有些回不过神。
刘宏的封赏更是如一根巨针刺入了张让赵忠之辈的脑袋,令他们牙关紧咬,恨得!痛得!酸得!
将其召回,差一点就能将其扳倒,就差那么一点!
“臣,叩谢陛下隆恩!”皇甫嵩跪伏在地,感激道,“然臣有事要奏!”
“将军但说!”
“臣请陛下,为刘擎封赏!”
刘宏眼睛微微眯起,百官眉头深深皱起,四府盯着眼前这个位高直逼三公之人,宦官们低着头,阴鸷的怒视着他。
皇甫嵩接着道,“平黄巾之战,刘擎以微末之义兵,襄助四郡之地,身先士卒,屡斩贼首,便是张角,亦是其亲斩,数万中军将士,皆有目共睹,刘擎于国于民皆有大功,陛下万不可听信佞臣之言,埋没我大汉之栋梁啊!”
皇甫嵩之言振聋发聩,百官听闻皆为之抖擞,这是要与宦官奸贼对质了啊!
“皇甫将军,切莫忘记,刘擎乃是叛贼之后,焉能重用!”赵忠阴声怪气道。
“赵忠!住口!”皇甫嵩怒道,“尔乃宫中常侍,安敢当朝议论军机大事!”
皇甫嵩一句话令赵忠吃了瘪,张让顿时为其站台,“皇甫嵩,汝胆敢在陛下面前咆哮朝堂!”
皇甫嵩未作理会,继续道:“陛下,其父事发,刘擎乃一孩提,何况陛下贬其为庶人,已作惩处,此番刘擎立功,自当按律封赏,岂能视大汉军法为儿戏!陛下,刘擎立功,乃军中将士亲见亲闻,若不封赏,将士焉有立功之心,亦会动摇死战之志,大汉军之赏罚分明,难道要因一人而毁吗?请陛下三思!”
刘宏陷入沉思,皇甫嵩与宦官对线,他不在乎,刘擎功不功罪不罪的,他其实也没那么在乎,但皇甫嵩有一点说道他心上了。
大汉军之赏罚分明,难道要因一人而毁吗?
当然不能!
地方收不上税可以卖官,地方乱了可以令其自行募兵,但是汉军不能乱,皇甫嵩说得对!
“皇甫将军所言极是!”刘宏道,“依将军看,刘擎该做何封赏呢?”
“回陛下,刘擎公子御下有方,颇能服众,其所募义军皆愿为之死战,以所立功劳度之,臣以为可当太守之职,并封侯!”
百官想:皇甫嵩真当语不惊人死不休,刘擎乃是白身,直接当太守,封侯?
岂不是儿戏嘛!不过转念又一想,陛下明码标价,更儿戏,太守就太守,大汉天下有百郡,分出一郡又何妨!
“何进!”刘宏道。
“臣在!”何进上前。
“雁门太守请回太原郡养病,准了!诏令刘擎为雁门太守,赐爵关内侯!”
何进:“遵旨!”
皇甫嵩:“谢陛下!”
“皇甫将军今日暂歇,明日启程,今日便议道这把!”
“陛下!臣还有事!”皇甫嵩道。
刘宏眉头一蹙,“何事?”
“臣前往冀州之时,途径邺县,偶然发现中常侍赵忠之住宅已超规定,请陛下予以没收!”
赵忠脸色煞白,目似吃人。
刘宏不胜其烦,随口道:“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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