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一马当先,率先冲到对方马前,一剑将一名还在试图射箭的鲜卑兵脑袋砍了下来,随后长剑一挥,将近距离射向他的一根箭矢挡开,战马前踏几步,不等鲜卑兵拔刀格挡,便一箭斩了他的手臂,再抽剑捅穿他的心窝。
魏林一身军服,太过于显眼,杀掉两人之后,鲜卑人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传来,数道箭矢飞向他,他举剑格挡,却未能挡住全部,腹部中了一箭。
“魏司马,你受伤了!”张辽挡在他跟前,用刀挡掉了数根箭矢。
“小伤无妨,杀敌要紧!”魏林说着,一咬牙,折断箭杆,丢弃在地,依然紧握长剑,杀向一名鲜卑兵,与其格挡三五下之后,将其刺死。
又几道箭矢飞来,腿部,胸部和战马各中一箭,魏林一个踉跄,摔落马下。
“魏司马!”张辽奋身一跃,下马查看魏林伤势。
“张辽,张文远!”魏林认得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的伤!”张辽捂着魏林胸口,可依然有血不停渗出。
“为将者必身先士卒,陷阵冲锋,我无惧死,带着他们,冲出去!”魏林艰难的说着,嘴里已泛出血沫,他抓起张辽之手,另一手将手中长剑,交给了张辽。
魏林重咳两声,便咽气了,第一次上战场,军官便死在了自己面前,张辽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心头只有一句话:为将者必先身先士卒,陷阵冲锋!
他望了眼战阵,雁门男儿正与鲜卑贼人杀得难解难分,可一方毕竟是首次征战,而另一方几乎都是手上沾满血的屠夫,张辽一咬牙,一手持剑,一手持刀,再度上马,杀向敌人。
出手宰了两人毫无防备的鲜卑兵后,终于有人盯上了张辽,抄着弯刀挥砍过来,张辽剑锋一转,上身挪腾,未与他硬磕,险险避开一击,随后长剑猛的向后一挑,一只还握着刀的胳膊飞上半空。
张辽未作理会,提剑杀向另外一人,战马经过,长剑一扫,鲜卑兵人头滚落,左手也不闲着,将功向自己的一共格挡开来。
连杀数人,张辽顿时引起了鲜卑骑兵的主意,大群骑兵高举着弯刀,朝他杀来。
张辽目光一凛,双手死死握住刀剑,暴喝一声:“雁门男儿,随我杀贼!”
张辽剑身一拍马腹,战马顿时起势,迎着成群的鲜卑骑兵奔驰而去,张辽的举动对雁门男儿无疑是一种莫大的鼓舞,纵使在方才的拼杀中落入下方,但此刻的张辽,却如有必胜之势一般冲向贼军。
“杀贼!”
“杀贼!”
雁门男儿咆哮着,将胯下战马的速度驱使到极致,余下的五六百人,其声势宛如千军万马,一往无前。
特别为首的那个双手持刀剑的家伙,竟然一副同归于尽的姿态。
那剩下的三百余鲜卑骑兵,心中骇然,草原上的求生经验,让他们很懂生存。
同归于尽?
妄想!
鲜卑骑兵开始减速,退却,掉头。
然而张辽冲锋之势已成,很快便追上了鲜卑骑兵,原本的对攻冲杀,演变成了单方的追杀。
鲜卑骑兵一路跑,张辽率人一路追,口中不时喊道: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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