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可以拉拢一番,收为己用。
“韩县长,你可知强阴县是何状况?”刘擎问道,在舆图上,强阴县才是大汉雁门郡最北边的县城。
“府君,强阴县实际上,已废弃多年,只不过……”韩珩有些难以启齿。
“只不过什么!”刘擎追问。
“强阴县虽已废弃,然谷外尚有大片牧场,那里有数十户小牧民,聚居于强阴县,郭太守为了防止其被马贼抄掠,亦派驻一曲兵士守卫,魁头大举入侵,此时恐怕已经……”韩珩欲言又止。
这个韩珩,说话很不痛快,不过他的话,不难猜出。
“没有人逃到此处?”
“未有见到,平城外山谷中有数道城墙,皆未能阻止鲜卑大军,下官无奈,只能死守平城县。”韩珩道。
“守住此城,实属不易,韩县长,你便率守城兵士下去休整,高顺,平城防务,由你接管!”
“喏!”高顺利落答道。
“文远,尔等连日作战,亦入平城休整吧,带人饱餐一顿。”刘擎知道他们这般作战,肯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遵命,主公!”张辽恭敬道。
“其他人,随我去强阴!”
刘擎调转马头,径直奔向山谷。
从平城县北入山谷,再往西北出,这条山谷长约八十里,谷内还有两座不高的关城隘口,只是比较容易突防,通常用作警戒,防御功能并不大。
翌日,出了山谷,此间视野便开阔起来,满目萧瑟,春风未至,地上是枯黄的草甸,其中明显有一条被马蹄踩踏出的痕迹,该是鲜卑骑兵撤退时留下的。
过了午后,一座小城轮廓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待众人近时,便闻到阵阵腐臭,看这寂然无声的强阴县,该是没留下任何活口,虽然人数不多,但鲜卑骑兵却也实打实的屠光了强阴县的人,刘擎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恼怒。
“主公止步,恐有疫疾!”郭嘉用袖子捂住口鼻,同时劝停了刘擎。
“此间干燥多风,应该无疫。”刘擎说了声,回头道:“身上无伤口者,以布掩实口鼻,前去清理,其余人砍伐枯木,火化死者。”
兵士们开始忙碌,刘擎则眺望远方。
“主公,依照舆图,强阴县乃谷外大片牧场之腹地,强阴以北近百里,才是大汉国界。”
如此方圆百里之地,竟被这般废弃,还是因为无险可守,鲜卑,匈奴,时常化身马贼,前来抄掠,小规模倒还好,若真如魁头这般大举侵入,确实无法守卫,除非在此处驻扎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显然又不切实际。
“主公,此处西北,有一大泽,名曰诸闻泽,湖面方圆数十里,如此好山好水,竟不能守,惜哉!”郭嘉再度叹道。
“不能守?此过去式矣!”刘擎目眺远方,随口说道:“奉孝观我,何时选过守,波才三万大军临阳翟,我区区十数骑,亦选择攻!”
郭嘉眼睛一亮,“主公莫不是想主动出击?”
“鲜卑魁头趁乱而起,趁虚而入,真当我大汉无人?他既要战,我便与他战,昔日冠军侯封狼居胥,便是从此地出发的!”刘擎望向北方,战意凛然。
“主公欲效仿冠军侯,一战而定乾坤?”
“奉孝以为如何?”
“若在檀石槐之前,我会劝阻主公,而现在,鲜卑纵有三四十万众,亦不足为虑,何况主公既是威武之师,亦是正义之师,敢战必胜!”
有郭嘉胜败之论,刘擎心中再多了几分把握。
“我若戍边,便要让此些贼寇之族知道,何谓之‘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刘擎回头,朗声下令:
“传令!将鲜卑死尸运指边境,筑成京观,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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