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恭喜主公麾下赵云击杀了【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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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府府库之中,王锐被击杀的信息,将刘擎从堆积如山的钱币与粮食震撼中惊醒。
五原郡几乎不产粮,这些粮食,多是王智克扣的粮饷。
也不知道王智当了多少年太守,竟搜刮了如此之多的民脂民膏,边郡百姓本就困苦,王智能聚敛起如此之多的财富,其手段可见一斑。
刘擎不由得联想到,天下各郡,有多少是这般样子,汉室衰微,群雄并起,他们起事的筹码,便在这各地郡县的府库之中。
刘擎瞥了瞥蜷缩在府库门外的王智,此时的他,脸色铁青,嘴唇泛白,牙关紧咬,额头细汗不断外渗,他在忍着剧痛,犹如一滩烂泥,可曾想,一时辰前,他还是一方主宰,如今已是这般田地。
“走吧,先去送你儿子一程!”刘擎丢下一句话,出府库而去。
张郃迎上来道,“主公,我军屯于临沃县南,已经开始按批次渡河,到达南匈奴王庭,只需三日。”
“主公,此为五原郡守印绶。”郭嘉说着将一方青绶银印交到刘擎手中。
还是奉孝机灵,直取官印,不像刘擎,想的都是钱粮,入郡府第一件事,就是府库。
“带上印绶与符节,随我前去北方军营走一遭!典韦,带着他!”刘擎吩咐完,看了一直陪在身旁的骞萦,“军营你就不要跟去了吧。”
毕竟是鲜卑公主,他手下将士认这门亲,但五原县的边军可未必认,王智叛汉,军中对王锐颇有微词,对收买了王智的鲜卑更是痛恨。
刘擎话音刚落,骞萦点了点头,将长刀杵在地上,便倚靠在廊边的栏杆上,一副惬意的看着刘擎。
“我便在此地等候。”骞萦道。
看着没个女子形象的骞萦,刘擎无奈摇摇头,自个办正事去了,现在可不是家教时间。
从郡府后门处,便是北主街,直通北部军营。
刘擎与众人,包括禁卫都已换回原本甲服,未行多远,便见赵云迎面而来。
“主公!王锐首级已取,请主公查验!”
赵云冲督瓒使了个眼色,首级还在他手中,而且赵云眼色中,还有别的意味。
督瓒心领神会,提着王锐首级下马,来到刘擎马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首级,“府君,王锐首级在此,赵都尉英勇无双,击杀王锐,仅有一招,下官佩服不已,欲效仿之,投效明主,望府君不弃收留!”
刘擎不动声色的看了赵云一眼,给了子龙一个赞赏的眼神,跑了一趟,就令督瓒服服帖帖,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的,口才变好了?
刘擎下马,走向督瓒,拎过王锐头发,随手抛向王智,后者见状,颤抖的手一阵摸索,发现首级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顿时一声哀嚎:“锐儿!我的锐儿啊!”
可惜人类的悲观并不共通。
刘擎自顾扶起督瓒,“督都尉身陷淤泥,却依然自清,识大体,不与王智此叛贼为伍,乃有识之人,能得你投效,乃我刘擎之荣幸!”
系统:恭喜主公收服【督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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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度:70%
“主公!”督瓒喊道。
刘擎连忙将之扶起,喜笑颜开。
“主公,子龙已将主公之事告知于我,诛杀王智,既是国仇,亦是家恨,恭喜主公手刃仇敌。”
刘擎笑笑,松开督瓒,“还未手刃呢,如此国贼,岂能令他死得轻易,当务之急,乃是入关之敌,若我所料不差,他们该已进逼河东郡了。”
督瓒脸上也流露出一抹凝重,鲜卑五万大军入境,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如何行事,瓒但听主公吩咐!”
“我欲调兵南下,此些边军,我凭印绶与符节调遣,可有把握?”
督瓒一想,回道:“主公勿虑,此些人马,原是朝廷外军,驻屯阴山稒阳寨与满夷谷的,但不知王智使了法子,将他们变成了郡军,但他们也仅仅只是奉命行事,建制并未破坏,原先那些统兵校尉,皆回京去了。”
王智的手段,刘擎当然清楚,张让欲让一宦官亲信掌握军权,这点能耐肯定是有的,不过王智通敌卖国,宦官肯定是想不到的。
司隶各方势力角逐,只有握在手中的牌,才有威慑力,谁知王智为了一己私欲,将牌桌都卖了。
若是无主之军,那就好办了。
“走,去军营!”
督瓒一溜烟回到马上,操纵着马,来到了刘擎身旁,几人再度向前行进,赵云见状,若有所思。
王锐暴死,无头之尸还躺在营门处,暂时无人敢收。
王锐身为太守之子,人在军营,无人是其对手,然王锐虽能以武服人,但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军中的司马军侯,一概看之不上。
外军乃是朝廷所派,凡能混上司马军侯之职,皆是见过世面之人,区区王智之子,他们只是选择忍耐而已,如今王智出了事,营中也只是多出一些嘴巴数落,称这跋扈之人,终于被人收拾了。
击杀者是督瓒司马带来的,取了他的首级便走,能在九原城中这般方式处置王锐,说明清算王智的时候到了。
军中司马一个个都聚到了一起,开始揣度议论。
正这时,刘擎到了。
督瓒上前,冲营内喝道:“各部司马上前听令!”
军营中一阵嘈杂议论,一些人向前,一些人向后,很快,营门处留下了五十人,皆是各部司马,一营分五部,两万人有十营。
当着这些军官之面,典韦将王智一把丢弃在众人面前,而后者,依然怀抱着王锐之首级,现在,他又见到了自己儿子的尸身,一时不知该哭喊还是咒骂。
“各营将士,我乃雁门太守刘擎,听闻五原太守王智为一己私欲,通敌卖国,竟以区区两千匹马,引鲜卑大军入关,使贼人在我大汉国土上烧杀抢掠,我已拿下此贼,此乃五原郡守印绶符节,尔等可愿听我命行事?”
司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拿不定主意,王智之死,兹事体大,至于突然冒出来的刘擎,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王智”。
一名年纪稍长的司马站出道:“刘府君,有太守印绶,我等自然听命行事。”
刘擎听着司马话里有话,意思是只要拿着印绶,谁来都好使呗。
看来在王智手下,这些兵士的血性与使命感,都被消磨殆尽了,主子一边投敌,一边克扣粮饷中饱私囊,边军还哪来的战斗力。
刘擎甚至认为,王智将这两万军弄到自己手中,该不会就是为了方便克扣军饷吧?
刘擎朗声道:“眼下,鲜卑军已将战火烧至河东郡,西河郡南匈奴诸部,亦已随之叛汉,并攻河东,河东郡乃大汉粮仓,亦是五原郡粮饷供应之地,若被鲜卑匈奴联军攻破,大汉失粮仓,诸位失粮饷,你们可愿见到?”
“不愿!”
前排司马没有吱声,这个声音来自中间。
“既然不愿,你们可愿随我南下,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抄掠南匈奴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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