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商队又一次离开了大明。
带着满船的物资。
他们还会和过去一样,挣到数十万两银子!
建奴从那里弄来的银子?
不还是从汉人家里抢来的,辽东汉民数百万,谁家里没有个十几两银子。而与过去不同的是,这次势必会改变很多事情。
但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在回京城的路上,施奕文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首先,在京城,还有一伙人需要解决,他们正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干大事。那些人需要解决,当然还有另一群人也需要彻底的解决。
谁能办这件事呢?
在京城只有一个人能办这事——九千岁!
回到京城的当天,施奕文就硬拉着毛承禄与他一起带着礼物,直奔魏忠贤的府第。其实按常理来说,他没有资格拜见这样的大人物。所以送礼也得拉着人,他在京城不认识其它人,只能拉着毛承禄当敲门砖。
“致远,你可得想清楚,你那份礼,送了出去,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施奕文会主动给魏忠贤送礼,一出手就是份大礼。犯不着啊。
“你有啥事能求着他?”
捐粮的赏赐,顶多也就是赏个武职罢了,而且还是虚的。
犯得着求他魏忠贤吗?
虽说毛承禄一样的也为魏忠贤送过礼,可他那是为了义父,可骨子里还是瞧不起那个权阉。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到了魏忠贤的府邸,高门大宅的瞧着没什么区别,可府外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站满了东厂的番子,瞧着这架势,就能让胆小的人远远的躲起来。
虽说是戒备森严,且施奕文他们俩进了胡同口,就被人盯上了,可却没人上去拦。因为一见他们,就知道这是来送礼的。这样的人物,这门口那天不得来上百十位,可能见着九千岁的,也就只有一两个。
在明朝如何送礼,施奕文并不清楚,但肯定和后世不一样。
宰相门前七品官,九千岁门前又是几品?
施奕文不知道,可却能瞧见毛承禄客客气气的从侧门进,然后麻利的给门房递出一锭银子——二十两的上等雪花银。
门房麻利的掂了下银子,撇了毛承禄一眼,往里边一撇。
“毛将军,你又来了,上次九千岁他老人家没功夫见你,这次也一样。”
“别切,这次不是咱要见九千岁,是我这兄弟,他从海外回来的,带着些东西孝敬九千岁,”
毛承禄冲这位一笑:
“能不能见着,您老只管把贴子送上去就行。”
施奕文也走上去说道。
“在下乃是北港施奕文,前来拜见九千岁。”
说完,施奕文递上两张纸片――一张名贴,一张礼单,少不了的又递了一锭银子。
又是二十两。
“哎,你们啊,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就为了见一眼九千岁,也算是有心了,得,咱就再受次累。”
门子嘴上说着的都是体谅人的话,瞧着似乎还有点为难,有些不忍。
“你们进来在偏房里稍等一会儿,我进给您通禀一声。”
说完,转身进去了。
施奕文他们俩人进了偏房,才发现这里坐着不少人,有文官也有武将,当然也有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表情都有些焦切,为啥?
都等着见九千岁。
可问题是,九千岁不一定愿意见啊。
“毛兄,现在咱们怎么办?”
“等着呗!”
毛承禄找了张椅子坐了上去,
“上次我整整等了一天。”
“那见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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