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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出差已经走了好几天。以前,子硕总希望她走的时间越长越好。可这次,他急切的希望她能回来。好几次他打开电话都忍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他现在的处境真的很糟。
晨是子硕的妻子,是一个漂亮、勤快、善良、朴实的女人。她的出生条件远比子硕好的多,她在审计部门上班,她嫁子硕的时候,子硕还没有固定工作,她一边上班,一边陪着子硕创业,直到子硕分配了工作,生活才有了一丁点起色。晨从没有埋怨过子硕,也从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她与子硕努力奋斗,他们从县城租房到县城有房再到c城有房,车也从无到有到高档suv,日子越过越好。他们育有一女,很乖巧,已上了大学。他们很少吵闹,尤其是近几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更是和睦相处,相敬如宾。
晨一般不给和子硕打电话。
子硕曾对晨说:“这打电话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有急事、正事要说,非打不可,这得打;一是闲着没事,说上班时遇见高中的同学了说东家的媳妇生了双胞胎西家的孩子不好好学习早恋了等等一堆废话,这电话不用打,回家里说就行了”
经他这么一说,晨后来就很少给他打电话了。
这不打电话也好,清静自不必说,还体现了他们的生活规律,相互独立,体现了他们的生活简单,彼此信任。
子硕和晨结婚快二十年了。
他们的条件优越,生活平淡。
这不是好现象。
优越的条件容易使人变坏。
平淡的生活容易使人生厌。
子硕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成为这一社会法则的例外。
子硕的生活很规律。每周周一到周五按时上班下班,除了值班,8小时之外的时间和周六周日下午时间,基本上是和几个固定的朋友在一起,喝喝酒,搓搓麻,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
子硕常以和朋友在一起为由进行私密活动。
这一晃就是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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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几天前,化雨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子硕。子硕没有了化雨的消息,茶不思、饭不香、睡无眠,心理上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痛苦。这些,他无法与人说,不敢与人讲,他默默地忍耐着。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子硕心理上的痛苦还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生理上也出现了问题。
近段时间子硕全身乏力,明显有厌食、腹胀、恶心甚至呕吐的现象,同时还伴有烦躁不安、眼花、尿赤等症状。显然,他病了。他知道自己因何而病。起先,他根本没有把这病当会事,他简单地以为,可能是最近喝的酒多了,也可能是最近心烦意乱没有休息好,自己身体强壮,顶一阵子就好了。没想到这病痛来的快,很顽固,都过去几天了不仅没减缓,反到更厉害了,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生活,限制到了他的行动。他有点怕了,他强忍着,不敢在晨面前表现出他的痛苦,他怕晨发现、追踪到他生病的根源。好在晨忙里忙外没在意也没发现他的反常。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偷偷地一个人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检查的结果出乎子硕的意料,他得了暴发性肝衰竭症。
暴发性肝衰竭症这种病,他曾听同事们说起过,同事们说有一个人得了这个病,从市里治到省里后来又转到北京,地方没少跑钱没少花,人受了很多罪,最后还是殁了,这前后时间也就一个多月。
医生对子硕说:“马上办住院,这病紧着治很快就能好。”。
他知道医生是在安慰他。
他对医生说回家准备一下。
离开医院,子硕的心就受不了了,他感到惊恐,他苦笑,他觉得这是他的报应到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子硕更不敢和晨说,也无脸和晨说。
晨两天后到省外交叉检查。
这次异地交叉检查人选要经过层层选拔,晨是最终确定的3名人选之一。子硕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得了重症,如果晨知道子硕有病,她一定不会走,她一定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留下来陪他。晨是好女人,她会留下来竭尽全力陪着他治疗。
子硕坚持着没有给晨说。
晨走后,他倒下了。
连着几天,他呆在家里没出门。无情的病症摧垮了他的身体,也摧毁了他继续生活下去的意念。他知道这美丽世界留给他的日子不多了。
他一会哭一会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的这般凄惨的下场。
他思绪万千。
此时的他特别希望有个人陪着,陪着他说说话,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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