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知道。”三殿下点头,“即便如此,皇叔也终究是我皇族王爷,只有得到皇叔几人的支持,我的胜率才会更高。”
“既如此,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果需要我说几句话,这还是可以做到的,再多我也无能为力了。”
三殿下起身向齐王施礼,“多谢齐王叔。”
他和老五如今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说能拿下对方。
宰相如今主理朝政,老五那边比自己还要占据一些优势,却也有限。
若是能得到皇族大部分长者的支持,他便能更加的名正言顺。
这边他前脚离开,后脚五皇子也登门拜访。
齐王看着头顶的晴空,身心疲惫。
他只是个皇叔,而且和先皇还隔着一层。
找他们有何用?
他们这些王爷不理朝堂几十年,何来的话语权。
皇族和普通的世家大族不同,没有族长一说。
谁做皇帝,谁就是谢氏之主。
而且谢氏皇族的那些老者,有谁敢给皇帝提意见。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嘛。
万一被扣上一个左右朝政的罪名,反而要落得个满门抄斩。
世家大族不同,家里的老者出面,族长都要给三分颜面。
真不知道这两位皇子想做什么。
他和隔壁的庆王在朝堂没有一官半职,空有王爷头衔,有什么资格左右皇位更迭。
难不成这两位皇子是看他们不顺眼,想寻个由头把他们干掉?
藩王至少都有两万私兵,他们这几个王爷府内顶多三百。
齐王没想过做藩王,看似自由,实则后果难料。
就想此次的三路藩王合谋,赶赴京都,成功了最好,失败了谁也活不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三路,其他的藩王恐怕也要遭受池鱼之殃。
留在京都看似没了自由,至少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只要不插手朝堂之事,日后出了事儿,还有喊冤的时间和机会。
“杨松,告诉王妃,本王去隔壁庆王府用膳,中午不回来了。”
“是!”
心情郁闷,去隔壁寻皇兄喝点酒解解闷。
**
“公子,京都传来消息,三路藩王大军已经抵达京都百里内。”
沈颂将京都传来的消息告知韩镜。
韩镜微楞,“百里?”
“公子也察觉到了?”沈颂低笑,“看来京都那边的局势,很紧张。”
即便是藩王即将兵临城下,京都的那两位皇子都不肯暂时的罢手言和,可见矛盾激化的有多严重。
“北境那边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京都的局势。”韩镜还是高估了谢氏一族的悲悯之心。
那俩皇子压根就不想着京都百姓的死活。
“公子,若北境大军不开拔,三皇子那边恐怕会局势不利,有可能被五皇子一派抢占先机。”
韩镜摇头,“京都兵力不足,气势方面,不可能压倒藩王军,让他们那边先消耗一下,咱们明年开春便出发。”
两厢对比,藩王军的压力更大。
只有胜利才能有活路,失败后的结局唯有一死。
可京都城卫军不同,他们打不过,可以投降,藩王军肯定不能将这些人全部处斩的。
毕竟城卫军多为京都子弟,藩王想要坐稳大位,必定不会造下太多杀孽。
一方有退路,一方退无可退,谁的气势更盛,一目了然。
“西北军和南境大军,暂时还没有消息,须得让人盯紧着,免得到时候我们拿下了京都,却被对方围城。”
沈颂看着纸上的名单,“这景瞻是何人?”
“阉人!”韩镜笑道:“宫里的消息都是他统筹后送过来的。”
沈颂低笑,“看来是个身份不低的阉人。”
“曾经是富家公子,幼年时被地方官吏谋夺了家产,他为了仇恨净身入宫。”韩镜早就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让人拉到了自己阵营中,“信得过,虽说手段有些阴诡,底限还是有的。我答应他,只要我成功了,便将他的祖居还给他。”
沈颂道:“如此,倒也不是个恶毒之人。”
“死在他手里的人很好,反正不是好人。”韩镜淡淡道:“要的不多,我都能满足。”
“如若要的多,公子当如何?”
“不如和。”他笑的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最初我就不用。”
大概是为了安抚沈颂,他笑道:“先生放心,我不杀功臣。”
将眼前的信竖着折叠两下,扔到旁边的炭盆中。
“母亲说过,她最喜欢的一位帝王名唤嬴政,史称始皇帝,他统一六国,建立无上霸业,更是唯一的一位没杀过功臣的帝王。”
沈颂微微错愕,“如此,当得‘始皇帝’之名。”
“所以,先生大可放心,我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让你们跟随着我,创立冠古绝今的伟业,自然也不会斩杀功臣。”
这些年,先生助他良多,再加上跟在秦鹿身边耳濡目染,他的心态也会发生一些改变。
更多则是为了母亲,选择忍耐。
曾经杀人没有任何负担,可现在却要为更多的人劳心劳力,再想想前世,恍若梦境一般。
沈颂站起身,恭敬的想韩镜见礼。
“沈某必不会辜负公子的一番心意。”
韩镜忙上前将他扶起,“先生不必如此,娘不喜这些繁文缛节。”
对这话沈颂倒是不怀疑。
来到秦家这么多年,就没见府内的人向秦鹿母子跪过。
在秦家,没有下跪的礼仪。
哦,年节除外。
每年初一一大早,府里众人就纷纷赶来主院,向秦鹿磕头拜年。
当然,他们都能拿到秦鹿给的红包。
“明年年初,希望先生能去州府走一趟,咱们的第一步,就是拿下肃州府。”
沈颂自然无不答应,“公子放心吧,我定能办到。”
有田通判在,还有红衣大炮,不仅仅是拿下肃州府,甚至还能充盈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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