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汜和说道:“他是我汜水城故人遗子,名为金朝,应小你几岁,我最后一次收到的消息,他是在西蜀成都的唐门。”
吴过将名字记下,此行去往襄国,再往西便是蜀国,若顺带寻一人倒也不是不可,便又问道:“天下之大,不乏重名,可还有其他特征?”
水汜和闭目沉思片刻,说道:“没有了,他大约是下一部的主角,我还没想好。”
吴过回道:“好!我定当尽力寻得此人。”
水汜和点头微微一笑,四周威压骤散,且整个城内燃烧的鬼火瞬间熄灭,气温也恢复了正常,道:“既如此,就不多留二位了。”
吴过与先雪匀了气息,见他不多追究,都放松下来,吴过忽心生一计,上前朝水汜和抱拳礼道:“城主大人是陈国人?”水汜和摇了摇头,回道:“我自幼在洛水修行,后来到了此地。”
洛水?那不正在河洛战场边上,吴过心中暗喜,接着问道:“城主大人可知当今河洛,已是连年战火,民不聊生?”
水汜和嘘叹了口气,说道:“战争攻伐,从未休止过,苦了战士与百姓罢了,得到的远没有失去的多。”
吴过见水汜和怜惜百姓,暗道有戏,便直开口道:“城主大人有通天的本事,若能为百姓而战,定是天下百姓之福!”
水汜和细长如骨的手指从披风下伸出,向四面指去,悲声道:“可我连这一城的百姓都守不住,何以守护天下百姓?”
吴过虽不知此地发生过什么,但见水汜和神伤,也知定是一段惨痛的过去,吴过不禁想到自小的玩伴阮昀,阮家诸将死后,他在都城意志消沉,悲思念冷,竟让二人生分疏远,去到清尘山打理后,此次匆匆一面,倒仿佛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吴过心知,若他还留在都城将,每日对着偌大空冷的将军府,应没那么快从悲痛中走出。脚下的城池虽已荒废了十数年,但眼前此人,似乎仍未从当年的沉重中走出,若能说服他离开这个令之神伤的地方,也许可以为黄河防线添一大助力!
“城主大人,我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您当年一定为了他们竭尽了全力。我守卫的北海城,短短三年时间,从一个北地重镇,变成一座埋骨八万的荒城,现在整个天下,有上百个城池都面临着一不小心就变成废墟的劫难,城主大人难道忍心看到一座又一座的荒城吗?”吴过声泪俱下地劝说道。
水汜和淡然轻笑道:“你倒无需如此,天下大义说不动我,不过我是有些年头没回洛水了,现在既被你扰了清修,当回去看看。”
吴过朝水汜和一拜道:“我替河洛百姓先谢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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