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是大晴天,阮昀制了两张躺椅,闲暇时二人在高台上晒着太阳,叙说往事,甚是悠闲。
“易初,你还怪我吗?”二人聊到北境战事时,吴过忽然问道。
阮昀神色动了动,面上现出一阵痛苦,又连忙闭上眼睛,长舒口气,回道:“殿下不该问这种问题,我相信殿下对我的坦诚,但人的精力有限,殿下勤于修行,疏于权谋,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得那般简单。”
吴过不解阮昀言下之意,问道:“什么意思?你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苦衷难处?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或许从前我能力有限,但现在我可以护你。”
阮昀闻言似有触动,嘴唇颤了颤,开口道:“比如……”
“阮昀,你的药丹炼好了,自己去丹房取!”山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打断了阮昀的话。待阮昀离开后,山主也径自离去。
吴过心中存疑,总觉得山主出现的时机太巧,又刚好打断阮昀的话,似乎是有什么不想让吴过知道的事。若事关阮昀,难道是阮昀战死之事?吴过脑海中思绪飞乱,回想当年时局,却也始终理不出头绪。一时惑上心头,便起身跟了上去。
山主正在后山药圃浇灌灵草,口中轻声嘀咕着:“一个药罐子还不够,又来一个,我这些药草不知耗了多少心血,尽便宜了这两个东西!”
声音虽不大,吴过听得真切,一人应是指阮昀,他自幼体弱,又有伏疾,阮家战殁后听闻旧疾复发,现也需服食丹药保命。另一人应该说的就是自己了,吴过开口道:“山主说得是在下吗?”
山主头也不抬,回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吴过知山主说话向来不客气,也未放在心上,又问道:“敢问山主,是否有关阮昀的事瞒着在下?”
山主直起身,盯着吴过,一字一顿地说道:“殿下若是真的还在乎您这位从小到大的朋友,就不要再问,阮昀在清尘山,会安安稳稳地活着。”吴过仍是不解,想要再问,山主却是已不愿再说了,岔开话题说道:“你上次让然月寻的那个女娃是什么来头?”
吴过回道:“她叫唐安宁,蜀中唐门前任门主的女儿。”
“唐门门主的女儿,那难怪了,可惜可惜!”山主点头又摇头,连道可惜,又问:“你后来把她送哪去了?”
吴过将事情如实相告,末了问:“山主很喜欢这个女娃?”
山主点头,说道:“这些药草都是难得的珍株,极难侍候,自从然月离开后,药圃一直无人打理,前段时间那女娃在时,曾帮我打理了几日,我观其对草木药性极为熟悉,有意收其为入室弟子,不过她既是唐门传人,想必也看不上我小小清尘山,罢了罢了,就当我没说过。”
吴过说道:“唐安宁虽是唐门中人,但其父母皆死在宗亲手中,她也是万难才逃出生天。山主既有好意,若得机会,我当面问她意愿就是。”
“你有心了。”山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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