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年看见消息一点没有迟疑,就往出走。
“你干什么去,火急火燎的。”丁宁宁放下手里的薯片,问道。
“没什么,我一会儿回来,吃你的吧。”
江新年已经推门出去了,话音还没落呢。
怎么了又,刚消停两天。丁宁宁擦了把手,也赶紧跟了过去。
咖啡馆里,四个人坐着,杯里的咖啡呼呼的冒着萦萦绕绕的热气。
“王一珩,不好意思,你回去吧,我有话想跟冼扬单独说。”
“不是我不想走,但你看他这副德行,我得跟边上跟着。”
王一珩看了看江新年 ,又看了看冼扬,一副放心不下的老父亲模样。
他看江新年态度很坚决,目光落到丁宁宁身上:“再说了,要单独说,丁宁宁不还在这呢吗,她走我也走。”
“嘿,招风耳,你走就走,非拉上我干什么?”丁宁宁看着王一珩,一脸愤愤的样子。
“行啦行啦别动气,一动气眼睛更小了。”王一珩连说带忍着笑。
丁宁宁刚想回嘴,江新年抢先一步说了句:“别闹了,你们俩都走吧,之后再跟你们解释,我真的有事。”
江新年少有口气这么硬的时候。
丁宁宁王一珩见状也都不再说什么,互相看了看,而后“咚咚咚”极为同步的把滚烫的咖啡一饮而尽,可不能浪费东西,然后麻利儿利索儿的走了。
江新年眼睛直溜溜盯着冼扬,身上没有火,绿眼睛小东西也没在身上。
她没看错,他身体里确实有个空间,之前她一看见他就特别紧张,什么都顾不得了,竟到现在才发现。
天哪,躺在床上的那个,周身没一块好地方,比人彘也好不到哪里去!
边上站着的那个,还在往它嘴里喂着什么东西,余下时间里,就在那个空间里来回踱步,贴着边界一直看一直走,一直看一直走。
真是可怜。
“冼扬,你觉得身上哪不舒服吗?”江新年关切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冼扬才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了句:“没有。”
冼扬肯定不对劲,江新年现在的焦急早已将紧张盖了去,坐到它身边的椅子上,使劲的去看,眼里的空间却越来越模糊起来。
疼!又涩又疼!好像小刀正在一刀一刀划着眼睛!
江新年甚至感觉她眼睛流出血来,用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有。
也就只能这种程度了,她现在眼睛睁不开了,疲惫,疼痛,她不自觉靠在冼扬身边。
冼扬没有说话,也没任何表情动作,只是木然地看着桌上咖啡冒起来的热气。
她该怎么办?只是能看见却什么也做不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存在,怎么办怎么办…
杨老师!对,杨老师!
怎么死皮赖脸也好,必须去问问杨老师,他是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
“老师,现在有紧急情况,希望能跟您当面说,”江新年压不住的紧张,打字的手都有点不受控制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想了想,又加了几行字:“您当时跟我说,让我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我尽力去做了,可是能力微不足道,我也知道您有很多顾虑,不便插手,可是既然您当时提醒于我,就证明您也是有想帮助的心不是吗?仅凭我什么也做不了,求您帮帮我!就算一点指引也好!”
良久,屏幕对面的人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来找我吧。”
江新年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些了,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绳索一般,迫切的想要赶紧到达那栋楼,推开那扇门。
冼扬,不会让你再这么消沉下去了!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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