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律急忙跳出来一把扶住闻言后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李陵连声宽慰:“不一定,不一定,汉国人的思虑我们猜不到的,李兄弟,别急,咱们慢慢看。”言罢将李陵扶坐下低声好言相劝。不远处王帐的角落里李绪把玩着酒杯脸色阴沉目露凶光。
塞外草原上一只万余人的汉军骑兵正在行进,当中一位汉军老将正与边上中年将领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闲话;
“上官将军,咱们这次最好还是不要太过深入了,不然万一如李陵般被围这事就麻烦喽。”中年人看着远处的隔壁滩许久憋出了这么句;
“无妨,现在刚入春,匈奴人的牛马经过一个冬天的煎熬都是最瘦弱的时候,此时最要紧的是让牛羊吃上嫩草恢复元气,这时候他们不会出动,不然今年他们熬不过冬天。”说完顿了顿用手往前虚画一下成竹在胸:“只要咱们不接近匈奴王庭以及几个大匈奴王的地盘问题都不大。”
这位汉军率军的老将是公孙敖,汉军元老级人物,与卫青霍去病同期为将,虽战功不多但精于世故,一直在汉军中屹立不倒。此次李陵全军覆没帝国大为震动,并不是因为损失有多大,毕竟区区五千步卒对于大汉帝国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关键是此事对汉军的士气打击太大,军中本就对皇帝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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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袒他的大舅哥李广利颇多怨言,这次李陵军战功赫赫却孤军奋战得不到帝国任何支援,使得汉军士气大受打击。再也没有谁愿意率小股部队去骚扰进攻匈奴,强令指派后亦是敷衍塞责随意走一圈草草了事。朝堂上亦有不平之声传出虽用残酷的手段令众人闭口但暗潮涌动,所有这一切皇帝刘彻却也心知肚明。
入春皇帝刘彻派公孙敖率部入匈奴营救李陵,其本意是想通过这个举动达到几个目的:一是封住众人的嘴,二是重振士气,三是告诉李陵:帝国没有放弃你,你可以私逃回来或者耐心等待救援。不曾想他的本意被许多人误解,也包括了这次领兵的公孙敖。
“当日李陵就该战死,死后封侯荫佑家人,总好过现在要么自杀,要么被匈奴人杀了。”那副将跟了他十几年公孙敖说话也不遮掩;
“将军说的极是,就咱们这点人马怎么可能救得了他,只会让匈奴人动了杀心,这怕是上面有意为之。对上面来说如此既有个交待,面子上也过得去。只是这李家实在背运,据说有看风水得说他们家祖坟很特别,要吸取前人得气运留给后世子孙。”中年将领故作神秘的接起话来,这时候的大汉刚刚开始崇尚儒学,君臣之间远不是后世那样的主奴关系。大臣仗义执言批评皇帝,偶尔使使小性子和皇帝闹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大臣之间相互说话没那样忌惮。
两人正闲扯着,忽的斥候快马来报,说是前方有一队匈奴骑兵举着李字大旗在窥视本军,斥候逼近就退后观其行动不不打算开战。上官敖听闻急问:“对方是哪个李姓将领领兵?”斥候答道:“追上去询问,对方并不通名,只用汉话回说是给匈奴人练精兵的李将军。”
公孙敖听罢猛的一带缰绳将马带住,连问斥候对方是否汉人,听闻斥候确定皆是着匈奴装举匈奴旗的汉人后命斥候退下,看着中年将领低声问道:“你怎么想?”
前几日李陵患得患失的离开单于王帐后就回到营房闭门不出,只派人每日四处打探救援自己的那支汉军的行程,而后在舆图上细细标注出来。数日后一天晚上李陵忽将舆图取下急急的乔装走进不降营。
待到进入不降营,李陵唤陈雷,老常二人紧闭房门单独商议。将舆图铺开,李陵用手指点着公孙敖部这几日的位置沉声说道:“救援我们的公孙敖部一直在汉匈边境徘徊不前,我想他们是不知道我们的行踪所以不敢深入匈奴。”说完抬头充满期待的看着陈雷:“咱们这些人里只有不降营有马,你的马术最好,能不能偷偷潜出去告知公孙敖咱们的情况,告诉他只要有只小部队能接近单于庭一百里咱们就有救了。”陈雷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对着细看了一会舆图才郑重的点头答应。
见陈雷答应后立即开始准备行装就要出发李陵忙劝道:“现在已经天黑,不适合赶路,还是明天一早走吧。”说完又递过来一套匈奴衣服:“事急从权乔装打扮一下会更顺利些。”陈雷亦未推辞随手接过衣服放在一边,正待细问此去的道路情况时,紧闭的房门门被突然推开,李陵的亲卫队长一下扑进房间跌倒在地失声痛哭。
三人大惊连忙询问得知:公孙敖部徘徊数日之后突然急急的退回汉境,未见匈奴一部未与匈奴一战就急急退回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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