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瞪大眼睛,震惊无比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都说虎毒不食子。
然而这樊沧海,为了自身能活,却是干脆利落地打杀了自己的独子!
这样的人,当真是可怕到极点!
五蕴庙中许多弟子们在看到这一幕时同样也是震惊无比。
谁能想到,他们的宗主,竟然会如此做!
五蕴庙的人心,便在樊沧海镇杀自己儿子樊浩天的这一刻开始,已经七零八落。
“是个狠人啊!”
皇甫不斜冲樊沧海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这为了自己能活,连自己儿子都能杀,老夫我……佩服不已!”
樊沧海微微颤抖着身躯,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冲那高高在上的皇甫不斜问道,“不知如此可满意?”
“满意!的确满意!”
“不过嘛……”
皇甫不斜呵呵一笑,“还是不够嘛!”
他看了一眼那樊沧海,“敢对我家唐小子出手,不要说你是这什么五蕴庙的宗主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听到这话,樊沧海猛地瞪大眼睛。
下一刻。
他当即化作一道流光,想要远遁逃去!
樊沧海已经听明白了皇甫不斜话语中的意思。
那就是不管他做什么,终究还是要死!
“想跑?”
一道雷光飞掠而过。
只是瞬间,便已然无情地穿过了那樊沧海的身躯。
樊沧海赫然化作飞灰,抛洒大地。
很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哼哼!”
皇甫不斜冷哼一声,“五蕴庙?我看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又是一道雷光落下。
轰隆!
山顶之上,那五蕴庙的祖师堂,轰然炸裂开来,彻底被夷为平地!
自此之后。
五蕴庙,已然荡然无存!
无数五蕴庙弟子心中更是五味陈杂,然而也有许多意识到不妙的弟子已然悄然撤离。
到后来,几乎所有的五蕴庙弟子都跟着做鸟兽散。
既然他们宗主都被镇杀了,祖师堂也被拆了,此时不走,难道还留着等雷劈不成?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只是一些宗门弟子呢?
而且,五蕴庙的许多弟子本就看不惯那樊浩天行事做派,只是心中忌惮敢怒不敢言罢了。
如今看着樊家父子身死,他们许多弟子心中反而会觉得快意无比。
此时此刻。
白云谷山顶上,除了皇甫不斜和宁江三人之外,唯有陶羊青一人而已。
陶羊青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如今五蕴庙落得如此地步,完全是樊家父子咎由自取罢了。
若不是非要对宁江三人出手,特别是根本不占理的情况下,五蕴庙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皇甫不斜却懒得对陶羊青出手,他飘然落地,来到唐锐身前。
而后宁江也带着陆寻落地。
四人站在一起。
“你小子倒是会玩!”
皇甫不斜瞪了唐锐一眼,“给我记好了,没达到八境之前,别总给我用你那玩意儿!”
皇甫不斜口中的“那玩意儿”,自然就是唐锐体内的雷魄珠。
唐锐嘿嘿一笑,收起道藏宝甲,“知道了老头儿。”
“啧啧,不过此番可以啊,居然还得了一件品迭不错的甲丸。”
皇甫不斜又跟着拍了拍唐锐的肩膀。
“痛啊!”
唐锐哀嚎一声。
“你活该!”皇甫不斜却是丝毫不同情唐锐。
数落了他两句后,他又将目光落在了宁江和陆寻身上。
“啧啧,年轻人果然都是气血方刚啊,不错不错!”
皇甫不斜呵呵一笑。
最主要的是,面前二人,都让他微微有些意外。
宁江那六境武夫的底子竟然极为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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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除了自身修炼拳经的缘故外,皇甫不斜猜测,恐怕还有实力不弱于他的武夫曾经给宁江喂过拳。
至于说如今受创的陆寻,皇甫不斜只觉得有些看不透。
试想一下,连一位八境修士都看不透,只能说明陆寻自身的玄妙。
“一起喝点儿?”
皇甫不斜冲宁江问道。
“在这?”宁江不免有些意外。
“那不然呢?怕个卵!”皇甫不斜说话倒是粗鄙。
“那就喝!”
四人围坐在一起,皇甫不斜抛出三坛酒水来。
极远处的陶羊青见没人理会自己,更是长出了一口气,而后赶紧盘膝坐定运功疗伤。
虽说先前宁江一拳是留力了的,然而陶羊青为了能不继续出手,却是根本没有抵挡,因此如今遭受的伤势也不轻。
“就这?老头儿,这两位可是我一起经历过生死,在那山顶上尿过尿的过命兄弟,你就给他们喝这酒水?”唐锐嚷嚷一声,“赶紧着,把你那些珍藏更久的碧落酒拿出来招呼。”
“你这败家玩意儿!”
皇甫不斜听到这话当即瞪了唐锐一眼,不过还是跟着抛出了三坛碧落酒来。
这碧落酒比唐锐原先身上携带的年份更长,因为滋味更醇厚。
宁江也不客气,接过碧落酒便喝了起来。
虽然说有皇甫不斜这位长辈在,然而在宁江看来,他却是如那老顽童一般,常与唐锐吵闹,因此四人喝酒也算是其乐融融。
特别是陆寻,如今更是带伤喝酒,也是不容易。
哪怕有宁江那长春露滋养,想要完全恢复,还是需要些许时间的。
落座在山顶上,宁江不由看了一眼那已经被夷为平地的祖师堂,又看了一眼已然人去楼空的白云谷。
不管怎么说,五蕴庙也是一方宗门。
只是没想到,却在皇甫不斜一人手中,彻底覆灭。
而这,正是实力所在!
只要有实力,万事皆可成!
宁江眼眸中涌现出一丝精芒。
而就在四人快要喝完酒时。
山顶上不由又多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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