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愕然!
随即失笑,这劫道居然劫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而且这明显很不在行啊,虽然前队已经进了峡谷,但自己这边大部队都还在峡谷口呢,这会冒冒失失跑出来,不怕把人吓跑么?
当然,张柔怎么可能会跑,千军万马中闯荡半百了,一般小蟊贼都不值得他眨下眼皮。
随口吐出命令,“吹号!准备作战!”
怯薛们从马袋中取出弓身,开始上弦,神色很是轻松,也是没把山匪当回事。
这时峡谷里面也传出了打杀之声,看来已经接触上了。
张柔想了想,“鸣金,让前队先撤回来,没必要在劣势之地和他们纠缠,以免无谓的损失。”
作为一个宿将,对进退之道拿捏得十分适宜,不自大、不冒进,这样才会少犯错。
而战场上,往往比得就是谁犯错越少,赢面就越大,谨慎二字,永远是用兵要诀。
这时,在他们身后的商队也陷入了困惑中。
“三和哥,这是咋回事?和事先的计划不一样啊。”
被问的人自然就是许三和了,他拧着眉眺望前方,一脸疑惑,“是不对,按理说,阿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执行计划么?”
“情势不明,咱们暂时按兵不动,观望一番再说,阿郎应该会给我们信号的。”
许三和考虑清楚,决定稳一手。
张柔他们开始往后移动,与峡口拉开一定的距离,便于防御,也利于骑兵作战,毕竟马匹需要加速才能冲刺。
而许三和他们也被驱赶得更靠后,虽然没有针对他们做出什么,但也安排了好几名骑士监视防范。
很快,前队的二十多骑从里面退了出来,稍显狼狈,但队形却散而不乱。
“禀报张帅,我们遭遇匪类,初步判断有四五百人,基本武备,大刀,长矛,有弓箭,少甲,少马,我们的一个探哨没回来,估计凶多吉少。”
前队牌子头迅速报告敌情。
才说完,一大帮人就乱哄哄的从峡谷中涌了出来,胡乱挥舞着兵刃,大呼小叫,看起来士气倒是蛮不错。
这些人大多身穿红袄,似乎不像乌合之众,但明显没有什么战阵章法,即便有十几名头目模样的人极力约束,试图整理出阵列,但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张柔气定神闲的端坐于马背之上,饶有兴趣打量着,“红袄军?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了还能捡起来?李家还有余烬?不该啊,没漏掉人啊。”
随后,他又看到一个小女娃被簇拥着走到前头,“有点意思,想学杨妙真?就是不知道能有几分像。”
王瑶单薄的身子,穿戴着一副皮甲,披上一袭大红的斗篷,倒也显出几分英姿,只是小脸涨得通红,似乎是羞愤,又好像是气恼。
原本设想得好好的埋伏,到头来却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自然不是她本意了,即使再没经验,
也知道要把人放进包围圈才能动手。
但是手下显然没啥军事素质,自以为藏得好好的,还是被对方哨探察觉了端倪,不得不先将其围杀。
不过这不是导致事情变坏的关键,毕竟哨探离着前队有四五里,可不知道什么人,突然向前队射箭,彻底暴露之后,只得干脆发动。
另外,峡谷口那冒出的人,等于是给敌人通风报信,自然也不是她安排的,今天的事,明显有人搞鬼!
“肯定是许家父子做的好事!”小乔气鼓鼓的,起伏不定的大山更显壮观。
不用小乔说,王瑶也知道,但眼下顾不上追究了,得先把面前这锅夹生饭吃了,毕竟羞刀难入鞘。
虽然很气,但小乔却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她觉得五百打一百多,肯定能赢,“咱们杀过去吧。”
王瑶抿抿嘴唇,“别急,等人到齐。”
对面,张柔同样也说,“别急,等他们人齐!”
他已经看出‘红袄军’的成色了,很是反常的给敌人集结的时间,从而一鼓而下,这明显是瞧不起人嘛。
怯薛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发起攻击,现在却只能按捺住嗜血的欲望,还要安抚有些急躁的坐骑。
也没等太久,张柔看着差不多了,有些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动手吧,应该都在这了。”
王瑶这边刚要命令进攻,就看到对面的骑兵动了,不是一股脑,而是十人一队,分层次的冲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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