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又兴冲冲的把那只黑冠大公鸡抓在手里,揪住鸡脖子就是一扭,鸡生极乐。
既不放血,也不拔毛。
找来一把小匕首,环着鸡屁股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把内脏全部掏了出来,再用井水洗干净内腔。
然后在鸡肚子里涂抹上雪盐,放一点姜丝,倒上少许的米酒,香料林彻是不放的,容易把荷叶的清香抢走了。
那边虎子和铃娘也把黄泥加水调成了泥浆,林彻便把鸡递给了他们,自己依着前法去处理其他三只鸡。
虎子也是熟悉的用泥浆把把鸡涂满,全部都渗透到毛根部,表面抹均匀成椭球状。
然后铃娘用荷叶把球包上,包严实,用麻线扎好。
宁小七已经按要求,在地上成田字形挖好了四个坑,便把球埋了进去,然后把坑填平,土层大概三寸厚。
等其他三只鸡也全部处理好了,全部埋下去后,在上面生起一堆篝火,把四只鸡都覆盖到。
然后静静的等着篝火烧到自然熄灭。
虎子一直盯着篝火,目不转睛,幽幽的发出饿狼般的目光。
铃娘也是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呵呵,这两大吃货。
过了大概不到三刻钟的样子,篝火已经自然冷却下来了。
虎子便自告奋勇的把四个鸡球都挖了出来,刚好四个人,一人一个。
宁小七愣愣的望着手上的泥球不知道怎么下手。
虎子倒是熟门熟路了,拿石头一敲,泥壳裂开,香气扑鼻。
鸡球表面的泥块就碎了,一拔就下来,连毛都带下来,一根不剩,这鸡冒着腾腾热气,色泽金黄,油润光亮,看着就勾人食欲。
虎子把它放到干净的荷叶上,迫不及待的拔下一根鸡腿就塞到嘴里。
入口酥烂肥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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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独特。
嗯,美滋滋。
林彻都还来不及阻止,仔细一看,还好不是那只黑冠大公鸡。
“你们别急啊,把那只黑冠大公鸡留给我,我要报仇雪恨!”
这娃报复心贼强,你都要抓人家,人家送你一泡鸡屎过分么?
最终,那只可怜的黑冠大公鸡还是落到了林彻肚子里。
等只剩一地骨头的时候,小虫才后知后觉的赶来,看到四人满嘴油光,然而却毛都没给他剩,便一脸幽怨的望着林彻。
林彻略感惭愧,小手一挥,“抓,庄子里的鸡多的是,想吃的自己去抓,我帮你们烤!”
就这么一句话,林彻烤了一下午的鸡,成功晋升为烤鸡霸王!
到傍晚时,林彻感觉自己闻着就像一只鸡了,便宣布罢工。
在庄子上沐浴了一番,只是没有带更换的衣服,林彻感觉还能闻到鸡的味道,还是决定先回府里去,于是晚饭都不在庄子上吃了,带上今天产出的白酒和雪盐,坐上马车逃离了庄子。
刚到府里便被海伯叫住了。
“阿郎,陈舯从泉州回来了,这未到年关时节,应是有什么大事要和府里请示,还特意要求见阿郎,因此我让他在外院的花厅侯着,您看是不是先见见他。”
陈舯是林彻母亲家中陪嫁过来的,一直打理着林彻母亲嫁妆中的产业,因为林彻父母在他出生不久便双双去世,所以林彻才是这些嫁妆的实际拥有人。
原则上来讲,这部分产业都归林彻做主的,即使他现在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
进了花厅,一个满脸风尘的男子离开座椅站起来,微微躬着身,待林彻在主位坐好,便正式行礼拜见,揖手鞠躬,“见过少郎君,少郎君近日安否。”
林彻打眼望去,见男子四十余许的样子,脸上些许的憔悴也没遮掩其眼中的精光,一副精明强干的商人模样,“一切安好,舯叔多礼了,且请安坐。”
“舯叔此来一路幸苦,风尘未洗便急切求见,可是商事上出了什么事?既然我母亲将产业托付于舯叔,你尽可自行做主处理,年关报账之时交代于我便可,何须如此。”
对于这个时代中,林家的家仆也好,在外的掌柜也好,跟林家都是一种很牢靠的人身依附关系,林彻还是认为值得信任的。
“回禀少郎君,若是些许商铺琐事,哪能拿来烦扰主家,这次是您外祖父下个月将要六十大寿,陈老太爷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想让小郎君前去见见面。这路途有些遥远坎坷,所以须得尽早告知少郎君,以便有所准备。”陈舯虚坐在椅子上,依然微躬着身。
“哦,是了,下月二十六便是外公的寿辰了,大父先前与我说起过,也有意让我前去贺寿,又担心我年纪尚幼,受不了那旅途之苦,因此尚未决定呢。”林彻这下明白了,考虑了一番,觉得去一趟泉州也好。
“嗯,算算日子,尚有月余,时间还算宽裕,下月初动身即可,舯叔这段时日便在府里住下,到时陪我一同前往可好?”
“一切听从少郎君吩咐。”陈舯对于林彻的安排自然不会有意见的,便随着仆人的引领退了下去,自有府中管事为其张罗食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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