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州见林彻不愿意提要求,便摘下腰间玉佩系在林彻腰带上。
“君子如玉,这枚玉佩自仆得中进士之后便一直随身,如今已是二十余载了,今日与小哥有缘,便以此相赠了,望小哥能欢喜。”
林彻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喜欢!长者赐,不敢辞,小子敬谢尊长厚赐。”
“哈哈,喜欢就好,如此仆认下你这个子侄,说来,仆亦比尊先至贤早登科几年,你我便侄伯论交如何?”
意外之喜啊,一副眼镜就抱上了泉州最高长官的大腿,赚大了,林彻马上顺杆爬。
“小侄林彻拜见苏伯父。”
林彻整理仪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正式的拜见礼。
苏知州欣慰的看着林彻,如此英气而谦虚的儿郎,越看越欢喜,“不知彻哥儿可有开蒙?”
嘿嘿,又是一个想收徒弟的。
“回伯父,小侄月余前方才开蒙,家师姓谢讳枋得,乃先父同科好友。”
“你蒙师竟是君直啊,哈哈哈,仆与君直虽然仅是数面之缘,然相谈甚欢颇为投契,对君直的为人与才学都很是佩服啊,他的文章仆拜读过许多,文词清丽,高迈奇绝,汪洋演迤,自成一家,能拜他为师,确实很好。”
“只是老师他公务繁忙,教了小侄一些日子,便匆匆离去,可惜未能多得指教,对学问还有许多茫然呢。”
林彻没想到又多蹭到了一层关系,这大腿抱得更牢固了。
“哈哈哈,这就是吾辈的无奈了,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宦游四处,身不由己啊。彻哥儿往后可多来州衙,仆别无所长,这文学一道还是略有心得的,或许能为彻哥儿解惑。”
“那小侄往后就要多烦扰伯父了,希望不会影响伯父处置公务。”
…
陈老爷子总算显摆完了,最后一副高度数的眼镜也被送与了那位蔡家的家主,还替林彻许下了不少订单,这才再次回到席位上。
“思进贤弟啊,你这欢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新纳了美妾呢。”
赵居静打趣着陈老爷子,他年纪虽然更大一些,眼神却没啥毛病,看着陈老头的兴奋状态不由调侃。
陈老爷子乐呵呵的道,“赵公你是不知道老朽这等眼睛不好之人的苦楚啊,这一朝重获清明,这心情自然畅快了些。”
“确实啊,陈公如今之心情,仆亦是深有体会啊。”苏知州也珍惜的扶了扶镜框。
“外公,庆儿听闻遥远的欧洲有一种习俗,人们但缝生辰之时,便会制作一种名为生日蛋糕的吃食为寿星庆贺,所以庆儿也学着做了一个,为外公的大寿添些欢喜。”
“欧州?是哪里啊?”陈老头一个海商,自然对海外地域有种职业性的敏感。
“林小哥说的怕是欧罗巴大陆吧,在下倒是知道一二,那是从在下家乡还要往东许多的一片大陆,有几十个国度林立,那生日蛋糕的风俗倒确实有,林小哥见识非凡啊。”
“蒲官人过奖了,小子也是胡乱听说的,今天就是凑个趣。”
林彻随意解释了一下,又大声往厅外喊了一声,“宁蓝,送进来吧。”
只见宁小七迈着大长腿,端抱着一个漆红的大木盒子步入厅中。
在场众人不由把目光投向这个刚刚听说的猛士,嗬,确实雄壮,那个子比大多数人都高一两个头,行走间一股勇武油然而生。
宁小七把盒子放在仆役刚搬来的空案之上,直接打开,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那显露出来的奇怪物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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